梳棉区。

技术神甫哈维正抱着左臂，心有余悸。

刚才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胳膊传来强烈的疼痛感，并且疼痛感逐渐增强。

疼痛感持续了一会儿，奇迹般地消失。

“这一定是蒸汽弥赛亚的庇护！”

随后为自己在感到疼痛时，称疼痛为恶魔的诅咒忏悔。

机械神甫是对的。

刚才只是蒸汽弥赛亚的考验。

如果自己能通过考验，就一定能获知高级知识。

虔诚地感谢蒸汽弥赛亚。感谢祂赐予的考验。

从地上起身。

灵魂已经得到救赎。但是噩梦般的惊恐还在。

要想让自己尽快忘记心里的阴影，刻苦研习蒸汽弥赛亚的教义、向机械神甫讨教机械知识、安抚机器都不行。

果然还得是女工温暖的怀抱。

梳棉区女工的身材、面容、性格、使用次数、经济状况等依次闪过脑海。

长长地叹口气。

来自济贫院的契约女工，已经玩腻了。

由于其它条件进入工厂的女工，她们与工厂没有债务，身体条件相对比契约女工更好。

后者的经济条件相对也更好，想要让她们屈服，通常得花更大代价，和更多心思。

现在他的硬币不支持他让后者服从。

也没有心思让女工屈服于他。

还是得考虑前往其它区，找契约女工玩。

反正其它区的技术神甫也经常来梳棉区。

打定主意，放下嘴里的《蒸汽福音》，收拾好物品。

之前绝不屈服的女工掀起门帘，微笑着走进来。

“我为你而来。”她看着自己。

看着眼前的女工。

她和之前有一点不同了。不像以前那样，沉默，内敛。

不过这让他更有征服欲，让他迫切地想把面前的女人按在身下，看她婉转承欢，看她露出痛苦又愉悦的面容。

她还换了一身新衣服，还挺有情趣。知道之前的衣服染血，会让体面人受惊吓。

她为什么要买一双手套。

她脱下右手的手套。

脱下灰色长裙，露出紧身胸衣，和机械手臂。

技术神甫，看着眼前泛着黄铜色泽，表面反光，如同艺术品的机械手臂，失声叫道：“这是什么！”

他察觉到某种不妙的气息。

想逃已经太迟。

左手迅速按住技术神甫的肩。

技术神甫只觉得自己如同钉子，被用力按进木板里。

一股极大的力气，按灭了技术神甫逃跑的希望。

技术神甫看着面前的女工，按住自己，将身上的灰色长裙放在身后，右手伸向自己。

女工看着周围的色块，听着附近和高远处的尖叫声、窃窃私语声，右手横向刺入面前的色块。

如同被刺破的气球，技术神甫不由自主地低叹出声。

随后感到胸膛被穿透，剧烈的撕裂感、疼痛感传来，他瞳孔放大，艰难低头看向胸膛。

两侧肺叶被刺穿，胸膛穿出一只长着尖锐指甲的爪子。

爪子迅速退出，孔洞里流出液体和大量泡沫。

全身肌肉用力绷紧，试图尖叫出声，却只让血液和粉色泡沫喷涌得更快。

双手无力地反抗。

气息急剧减弱。

穿着紧身胸衣的女工，紧紧按住肩膀的机械臂，从正面刺入胸膛的爪子。

爪子抓住心脏。

技术神甫哀求地看向女工。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轻轻用力，捏碎。

大量失血让技术神甫浑身冰冷，肺部被刺穿让他浑身使不上力气。

他用力吸气，却只觉得自己逐渐升高，或者下坠。

周围的一切开始逐渐远离自己，朦胧间，听见一句话。

“感谢你让我新生。”

意识坠入永恒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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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的视界褪去。

用毯子擦干身上的血迹，换上特鲁斯赠送的衣裙。

小心迈过地上的人体喷泉。

这衣裙可是十分宝贵的，不能有丝毫污染和破损。

离开。

“你取到要取的东西了吗？既然已经不属于这里，那就尽快离开，不然我就叫警卫了。”

女工看着监工，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