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玄机看着他,这幅没出息的窝囊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只好直了直脊梁,将自己的后背靠在轮椅背上。
顺了顺自己胸腔,那一口闷气之后,这才重新把目光,转向南若苏,沉声问道:“说,这些天,你又上哪儿,厮混去了?”
“我……”
南若苏想了想,小声说道:“孩儿去石角城那边,转了一圈,不过爹您放心,孩儿这次,真的没有去厮混。”
“您是知道的,石角城那边的杏花酒,最是闻名,孩儿这次是专程,去为您采购了一些回来。”
“哦,对了,孩儿还顺道,看望了一下尤叔叔,他可是说,非常想念爹您呢!”
“此言当真?”
闻言,南玄机神色一动,看向身前,不远处的骏马。就见马鞍上,真的挂着两个,鼓鼓的酒囊。
先前,他之所以一直,都没有注意到,一来是因为,心有怒气与他念。
二来则是,自从南若苏出现之后,他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而挂在马鞍上的酒囊,正好被南若苏,挡在了身后。
经南若苏如此一说,其他人顿时也注意到了,他马背上的酒囊。不光南玄机,他们之前全都,一直不曾注意到,酒囊的存在。
不过,不同于南玄机的是,他们之所以,没有注意到酒囊的存在,是因为自从,看清楚来人是南若苏之后,他们大都懒得,浪费眼神在他身上。
只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南若苏这个祸害,居然会良心突然发现,做了一件尽孝道的人事,倒是令他们所有人,大敢意外。
以致于一个个,看向南若苏的目光,充满了惊讶与不解。
就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奇一般,他们着实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南若苏有如此改变,会不会这里面,隐藏着什么阳谋。
也难怪他们,会有如此想法,南若苏臭名昭著,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已在所有人心目中,根深蒂固。
谁会相信他,会在突然间转了性子?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南若苏苦着脸陪笑道:“自然是真的,孩儿那敢,欺骗您老人家啊?”
说着,他偷偷瞄了一眼,父亲南玄机。
见父亲脸色依旧紧绷,又连忙解释道:“您老要是不信,回头可以写封信,问一问尤叔叔,他可为我作证。”
“信,我必然是会写的。”
南玄机斜睨了他一眼,说道:“你最好给老子,说的是实话,不然,老子定不饶你!”
“实话,实话,必须是实话!”
南若苏连连陪笑。
“哼!”
南玄机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看到南玄机的态度,其他人顿时了然于胸。
看来不光他们不信,就连南玄机本人,也不相信南若苏。
南若苏整张脸都苦了,自己都已经,据实交代了,为何父亲,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该不会他是想,让我一直跪在这里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