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之前,被他拴在梧桐树上的那匹红驹,不知何时早已不见了踪影。
不消片刻,南若苏似乎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迈步前行。
刚刚他之所以,反应会如此大,不过是看到,陪伴了自己,不少时日的红驹,突然消失不见,唯恐它,被人偷盗了去,一时紧张而已。
不过很快,他就想明白了个中问题。
这里可是城主府,在白龙城,有谁会有胆量,跑到城主府门前,来行盗窃之事?
更别说,在他父亲南玄机治下的白龙城,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过窃贼之流了。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真的有人,有胆子跑到这里来行窃,那不也是自投罗网?
而南若苏,之所以会如此紧张,除了对陪伴了,自己许久的红驹有些留恋之余,更在意的其实是,驼负在马背上的那两个酒囊。
那可是,他花了不少功夫,在石角城那边弄过来,准备送给父亲南玄机的东西。
入了城主府,很快南若苏就发现,那些个此前,在府内参加吊唁仪式的人,早就已经被,打发了个一干二净。
其实,在南若苏失魂落魄,向城主府走来的时候,也曾碰到过几波,最后离开的吊唁之人。
不过,当他们走近了,看清楚游荡在街上之人,是城主府的二公子南若苏的时候,全都自然而然的无视了他。
如果是放在平时,他们或多或少,也许会违心的,嘘寒问暖一番。
毕竟,南若苏不管再怎么纨绔,好歹也是城主府,名副其实的二公子。
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呢。
但是今天,没有一个人,能够提的起那个兴致,很多人甚至对他,越发厌恶了,至少表面上如此。
不过这样也好,倒也省的南若苏,费神去敷衍他们。
城主府的府院,分为前后两院。
前院甚是宽阔,约摸能容纳,成千人的规模,但却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奢华,反而显得异常质朴。
只是简单的,在院落四周,种植了一些翠绿劲松,虽然质朴,却也同样生机勃勃。
来到前院,南若苏再次顿足。是因为他在前院里,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他非常熟悉的老人。
南若苏来到前院的时候,老人正猫着身子,苦着脸站在,前院的正堂门口,脸上蒙着一丝担忧。
而他浑浊的眸子,时不时都会,向正堂内瞄上一眼。
正堂的房门虚掩着,留有一条仅仅只有,两指左右的缝隙。
“屠叔!”
南若苏来到老人身后,轻唤了他一声,道:“我栓在门口的马呢?”
屠雁行转身,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连忙拉着南若苏,远离了正堂,这才小声道:“二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老爷这会心里面正难过呢,一会儿要是闹脾气,你可得担待着些。”
“至于你的马,我已经命人,安顿在府里的马厩了,有人悉心照看着呢,你大可不必操心。”
“那马背上的酒囊呢?”
尽管一切,与他自己所想相差无几,但是南若苏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屠雁行解释道:“酒囊我也命人收拾好了,而且我也知道,那里面的酒,可是二少爷你,专程运来孝敬老爷的,绝对原封未动。”
“屠叔放心,自然少不了,您老那一份。”
南若苏咧嘴笑了笑,指着正堂说道:“我爹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