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怜冲眼里噙着泪花,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这份情,他却会永远记在心里。
他知道,至此,他再一次欠了,自家少爷一条命。
“两个大男人,婆婆妈妈、扭扭捏捏的成何体统!”
就在这时,一道粗犷的声音,在南若苏二人耳边响起:“怎么?是想在我这个老家伙面前,显摆显摆你们之间的感情?”
南若苏二人,这才将目光,转移到了鹳鹊楼八层里面。
鹳鹊楼的第八层,很是空旷。没有金银财宝,亦没有卷轴秘籍,有的只是一个人,一个被锁链束缚着,长发及腰的男人。
此时,男人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南若苏二人。
那感觉,就像是南若苏二人之间,有什么见不光的勾当一样。
此人蓬头垢面,满脸的胡须,遮住了他原本的容貌,但是他那一头火红色的长发,却异常惹眼。
还有他那双,狼一般的眸子,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的四肢,都被粗壮的锁链锁着。锁链的另一头,分别嵌在鹳鹊楼八层,合数人之围的四方石柱上,使得他整个人,呈“大”字形站立在,鹳鹊楼八层的正中位置。
而在他的脚下,是一座流光溢彩的阵法。
“真是不好意思,晚辈二人家长里短,打扰到前辈清修了。”
南若苏看着他,嘴脸扩散出一缕,不羁的笑容,道:“晚辈深夜冒昧来访,还望前辈恕罪!”
男人冷哼了一声,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你小子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南玄机那个老匹夫呢?整整十年了,他把老子关在这里,算个什么意思?”
“要杀就杀,要刮就刮,老子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算是英雄好汉!”
他的声音很洪亮,震得鹳鹊楼八层,梁柱上的尘土,“唰唰”直往下落。
“前辈还是,别白费心机了!”
见状,南若苏轻笑一声,道:“这里,经过特殊阵法的加持,声音是不可能传出去的。”
“想必这一点,前辈心里早就有数了,又何必,抱侥幸心理呢?”
沈怜冲扶剑,静静立在南若苏身旁,面若冷霜,似乎对男人此般行径,早已见惯不惯。
男人盯着南若苏,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他那满口的黄牙,道:“说罢,你小子这次来找我,又是所为何事?虽然你小子一肚子坏水,但也算合老子的胃口,要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便是,老子一定知无不言。”
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平和了下来。
“难处倒也算不上,晚辈此番前来,不过是想跟前辈,合作一二而已。”
南若苏打量着男人,轻笑道:“晚辈这次,可是带着十足的诚意而来,希望前辈,莫要再诓骗于晚辈就好。”
“诓骗于你?”
男人哈哈笑道:“你小子可是精明的很呐,这十年来,老子诓骗你的次数,应该不下于一二十次吧?”
“你不还是,依旧好好的站在这里嘛?也不见得,少过一根毛发吧?”
“老子就算是,有心诓骗于你,只怕是有心无力呀!”
南若苏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前辈谬赞了,晚辈不过是,运气好了些而已。”
“至于,前辈诓骗晚辈的次数,恐怕一二十次,稍微少了些,起码也得是,它们的二倍之数。”
“管他娘的二倍三倍呢?谁叫你跟你爹那老匹夫一样,都不是好东西呢?”
男人气呼呼的说道:“只可惜,老子还是小瞧了,你们爷儿俩。”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因为见到南若苏,至今还完好无损,而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