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鹳鹊楼八层,厚重的大门,再一次缓缓合上。
此处,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在南若苏与沈怜冲二人,离开以后,男人狼一般,锐利凌厉的眼神,死死盯着,刚刚合上的大门,两只拳头,攥的“咯咯”直响。
顺带着,连他身上的锁链,都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鹳鹊楼八层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南玄机,十年前,你骗了老子一回,没想到十年后,又准备联合你儿子,故伎重演。”
“你莫不是真以为老子,那么容易上当?”
“什么狗屁‘妖枪军神’,不过是,阴险狡诈的卑鄙小人罢了,亏得老子,这十年时间里,还对你抱有一丝幻想。”
良久,男人阴恻恻的冷笑声,在鹳鹊楼八层,空旷的空间里传了开来。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回荡在,鹳鹊楼空荡荡的第八层,久久不息。
如果南若苏,之前没有提及,其父南玄机断腿之事,没有告诉男人,可以放他离开,也是自己父亲,南玄机的意思的话,也就不可能勾起,男人十年前的思绪。
如果男人,没有勾起十年前的思绪,没有想到南玄机,十年前对自己的承诺,那么他或许,并不会认为,南若苏是串通好了,其父南玄机来诓骗自己。
毕竟,以他的自由为筹码,别说是来交换,一次合作机会,就算是代价再大一点,他都完全可以承受,也不得不承受。
他并不想,一辈子被困在这里。
十年时间,如果不是,为了能够有朝一日,重获自由,他早就已经撑不下去了。
过去的十年时间里,他曾想过无数的办法,想要逃离这里,可却没有一次,能够成功。
不光是因为,他的身体被锁链束缚。
经过,长达十年的研究,他早已将,鹳鹊楼的第八层空间,研究了个一清二楚,也很清楚的感知到,在鹳鹊楼八层的空间里,隐藏着一个,他所不知的危险阵法。
有了此阵的存在,哪怕是处于全盛状态,他也不见得,能够完好无损的,从这里走出去。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十年的卧薪尝胆,终于让他,等来了转机。
尽管,仅仅只是一次,与南若苏合作的机会。
但是,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要努力争取争取。
南若苏心里不相信他,他的心里,难道就相信南若苏吗?
与此同时,城主府后院的紫竹林里,南玄机静静地坐在轮椅上,把玩着手中的竹枝,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今夜,从南若苏离开以后,他就一直待在这里,未曾动过。
“城主大人,果然好雅致,恕在下打扰了!”
蓦然,一道轻笑声,从他背后传了出来。
只见,不知什么时候,衣衫褴褛的谢晋,已经悄然无声,出现在了南玄机身后。
“来了?”
南玄机也不转头,随手折下手中的一截竹枝,道:“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说罢,他这才慢悠悠,调转轮椅,指了指一旁,早已准备好的竹椅,笑道:“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