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心道:“你一个浪荡纨绔,有什么资格评价我岳某人?”
不过一想到他是南玄机的儿子,更是上将军南若寻的弟弟,也就懒得与他计较。
严自在一张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他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南若苏分明就是在指桑骂槐。
不过,还不等他说些什么,就听到有一道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了出来。
“严公公,你跑这么快,特意抢先一步来到白龙城,该不会是与南城主有什么私交,专程跑来通风报信了吧?”
随着声音落下,又一队人马来到了望龙山半山腰,他们正是之前南若苏举目远眺时看到,自鹳鹊楼下路过的那队人马。
说话之人,是个外形粗犷的虬髯汉子,约摸四五十岁,他座下是一匹深褐色的良马。
一人一马,行于队伍最前端,比之其他步行者而言,更显高贵突兀。
南若苏想都不用想,此人定是这队人马领头之人。
“哪里哪里!”
看到来人,严自在脸上顿时堆满了略带讨好的笑容,连忙上前解释道:“武大人说笑了,咱家不过是想替武大人,提前把这里打点好而已,也好让武大人前来宣旨。”
虬髯汉子的到来,似乎给了严自在莫大的欢愉与信心,以至于连他心中,之前积攒的愤怒都消失不见了。
南若苏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马背上的虬髯汉子,心中微微有些惊讶。
从严自在谄媚的神情,南若苏不难看出,他似乎还是挺畏惧这个所谓的的武大人。
只不过此人面相,南若苏并不熟悉,他甚至觉得,严自在口中所谓的这个武大人,有种呆头呆脑,傻里傻气的味道。
这让他心里,顿时对此人充满了好奇,也不晓得是怎样的身份,才能够让严自在这位宫中寺人首侍,对此人畏首畏尾。
“原来如此,看来还是严公公想的周到。”
虬髯汉子也不下马,勒紧了缰绳,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是武某误会严公公了,想来严公公不会计较吧?”
严自在连忙点头哈腰,说道:“自然,自然!”
然而,虬髯汉子已经像是没有了与他交流的兴趣,没有再搭理他。
而是直接示意手底下的一众人,将马上运送回来的那座高大墓碑,直接抬了下来,放到地上。
随即,一脸幸灾乐祸的看向南玄机,居高临下道:“军神大人,好久不见,不知是否还记得在下?”
南若苏看着汉子一脸傲慢无礼的样子,恨不得上前,将他那张脸按在地上,狠狠踩上一通。
他的举动,让严自在这个宫中寺人首侍,微微有些尴尬,脸皮子忍不住抽了抽。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严自在虽然心中对武三思的举动略有不满,但却并未表现出来,很快又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笑容。
看到严自在那天生的奴才样,南若苏心中有些不屑,脸上的鄙夷之色压根不加掩饰。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武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