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思原本以为,只有“妖枪军神”南玄机是个特例,如今看来,南若寻同样是个特例。
近些年来,他虽然在朝堂春风得意,但这里毕竟是北境,而非中域。
是白龙城,而非落霞城。
在这一方地域,认识他武三思的人寥寥无几。
“武大人,不要动不动就拿圣皇陛下来压我!”
岳阳直视着他,冷冷说道:“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逝者为大?圣皇陛下向来明事理,如果让他知道你武大人以公谋私,你说他是怪罪你呢?还是怪罪我?”
武三思的心思,岳阳又怎么会看不明白?他拉出圣皇陛下的名头,无非就是想让岳阳妥协而已。
如果岳阳不妥协,他肯定会在圣皇陛下面前嚼嚼舌根,搬弄一些是非,免不了给他使绊子。
只可惜,武三思那点心思,显然用错了地方,他想扯虎皮拉大旗,搬出圣皇陛下来吓唬岳阳。
但是,岳阳压根不吃这一套。
武三思面色一冷,道:“什么叫以公谋私?岳将军你不要血口喷人!”
南玄机在苏辞王朝的声望,武三思比岳阳他们更清楚,一旦他以公谋私的名头坐实了,恐怕就算是当朝圣皇陛下,也保不住他。
别看南玄机已经远离朝堂十多年,可是他在苏辞王朝的声望,从来都不曾退减。
否则的话,他南玄机也不会安然无恙的走到今天。
“血口喷人?”
岳阳冷笑道:“岳某有没有血口喷人,武大人自己心里难道没一点数?”
今日,他岳阳既然在这里,就不会让任何人惊扰到上将军,严自在不行,武三思同样不行。
上将军殉难,他本难辞其咎,自觉愧对上将军,愧对南玄机一家。
生前未能护上将军周全,岳阳已经很自责了,若是死后再不能还其安宁,他会一辈子寝食难安。
“放肆!”
武三思突然沉声一喝,道:“岳阳,你身为军中副将,却不在边境镇守,反而带着手底下的人,跑到白龙城阻碍本大人执行公务,到底是何居心?”
面对油盐不进的岳阳,武三思甚感恼火,但是看到他身后的万众边境将士,武三思又深觉无奈。
他觉得只要是圣皇陛下的意思,苏辞王朝任何人都必须无条件服从,不曾想岳阳一行人却百般阻挠。
“大人如果要给岳某安什么莫须有的罪名,还望免开尊口。”
岳阳瞥了一眼一旁的严自在,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但是岳阳得提醒大人一句,天下公道,自在人心!”
之前严自在已经威胁过他了,而武三思显然与之是一丘之貉,岳阳不用想都知道他会张口胡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