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益丰还在跟阿蛮玩闹。
严琼若将英莲拉到一旁,脸红的像是醉酒一般,“英莲妹妹……我……”
一时语塞,分明心中有千言万语,却都说不出口。
英莲没在意他的别扭,拿出前日制的清神香,“想着你的香该用完了,制了些给你。你就是今日不来,我也要叫小厮送过去呢。”
“为何是小厮……”严琼若又不开心了。
两家走得近,因为时常与文诺一起调香,英莲去严家是常有的事,每次送他香都是英莲亲自去,怎么现在要找小厮了?
“爹爹说你马上就要下场了,这些日子都不让我去,怕影响了你读书,不然我早去了。已经害得你伤到了胳膊,再耽误你读书可得了?”
如果说施益丰的话只是打开郁结,英莲如此说,让严琼若心中无比熨帖。
原来她不是不想来看他,原来她知道他受伤了,原来她也同他一般的心意。
一时之间,心中千回百转,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只痴痴看着英莲。
英莲被他看得不自在,忙扯开话题,“你和丰哥哥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那样好了?”
摸了摸鼻尖,严琼若不好意思地笑笑,“绘声兄很好,是我不好。因为我害他受了伤,心下不自在,便以恶意揣度于他。实则绘声兄是个光风霁月的君子。”
听严琼若夸赞施益丰,英莲喜上眉梢,“丰哥哥当然好,我幼时去他家,有个坏人想卖掉我。他那时才七岁,舞着扁担就把坏人打跑了。我只恨没个哥哥、弟弟,若是有个如丰哥哥这样的兄弟照拂,那该有多好。”
严琼若只觉得自己要疯了,英莲一句话能让他喜笑颜开,也能让他愁肠百转。是他起话头夸赞施益丰的,现在英莲跟着一起夸,他心里又有些不自在。
“那是我好,还是他好?”
犹豫了半晌,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
这话问的明白,倒叫英莲羞红了脸,低头摆弄着自己的衣角,“你们……你们原就是不一样的好。”
他与施益丰不一样。
施益丰是如家中兄长一般,那他……
一字字地咀嚼着英莲的回答,严琼若不由得痴了,只觉一颗心掏给英莲,也是愿意的。
……
这边施益丰与阿蛮抓杏核玩,阿蛮的熊掌虽大,可是不灵活,每次都输,生气不玩了。
“欺……欺负人。”
“好,不欺负你,你说怎么玩?”
“掰手……手腕。”阿蛮说了自己最擅长的。
施益丰双手举高,“我认输,这局是阿蛮姑娘赢了。”
小厮来顺跑来说甄士隐与封氏在寻施益丰,施益丰拄着拐站起来,冲阿蛮道,“你找别人玩,我去看看封伯母有什么事。”
看着阿蛮点头,施益丰才转身离开。
阿蛮不知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扯住施益丰衣服的下摆,力度没掌握好,扯了施益丰一个趔趄,只听“嗤啦”一声,衣摆被撕开。
没想到会这样的阿蛮愣在当场。
施益丰一开始也是怔愣了一下,而后捂着肚子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再……再笑,我……我恼……恼了!”阿蛮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