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莲笑着允了。

听母亲说要出门，甄纪潜赶忙让下人去拾掇预备。

甄念不缺首饰，看了许久都觉得不如自己家中的。

可人都来了，不挑一件像是对掌柜的不满似的，便随手拿了点翠海棠头花。

又嘴馋想吃点心，撒着娇求英莲带她去茶楼。

刚从首饰铺子出来，不知从何处飞来一颗鸡蛋，砸向英莲。

护卫眼疾手快地挡下。

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妇向着英莲冲了过来，嘴里还喊着，“小姐，你好狠的心，要害死我儿！”

英莲本就觉得这妇人眼熟，待看到赶来拉妇人的老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拦住了要连老翁一同拿下的护卫。

“绣儿，福旺？”英莲微眯着眼，问出声来。

绣儿还在疯疯癫癫地叫骂，福旺跪下行礼，“小姐，是我。”

护卫只松开了福旺，绣儿喊打喊杀的，他们不敢松手。

英莲上前就要给绣儿把脉，被绣儿一把抓住，抓破了手背。

“你这疯子做什么！”甄念见自家祖母受伤，如何忍得，就想教训眼前的疯子。

被英莲喝住。

让护卫们抓牢，英莲还是给绣儿号了脉。

后拿出银针来，刺了绣儿几个穴道，她便安静了下来。

没一会儿就昏睡了过去。

经此变故，英莲没兴致再同孙女去茶楼。

打发甄念回了家，命人抬了软轿来，让绣儿先歇下。

她有话想问福旺。

福旺一个劲儿地磕头赔罪，英莲命人拉他起来。

“你也不必同我这般，我知绣儿是病了。”

福旺说着抹着眼泪，“起先还是不记近前的事儿。后来就好像把什么都忘了，有时起来还说要伺候小姐梳妆呢。最近这几日尤为厉害，睁开眼就哭闹。”

英莲知绣儿患得是呆病，无法可医，心下难受。

又想起了绣儿方才的话，“绣儿说我害死他的孩儿，究竟是什么缘故？”

福旺哭道，“当初南琼疫症，我们一直担心着小姐。听说城门不日便开，我俩就带着虎头想去看小姐和姑爷。后来听说小姐无恙，也算是放了心。

“谁知虎头路上得了急症，我们赶忙入城，想要小姐给瞧瞧。可谁知府外全是士兵，根本不听人说话，还将我们丢了出来。虎头他，当晚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