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见此小老道面色一歹,连忙拉一合往后退,根本来不及,那道人浑身毛发顿时如钢针呲开,口中喷出一大团深蓝色灰霾席卷而来,二人连忙捂住口鼻闭气抵挡。
少时霾雾散尽,荒野中只一截与一合二人伫立。
“好厉害的妖道!”一合跺了一脚。
“师兄,此人只是个小贼,估计危害不大。”
“他既能用许多遁术,若行窃被人撞破,难免出现一些谋害之举,此事我等回观禀报师父再看。”
两人先回了陆家庄,与陆虎娘仨将刚刚经过描述。陆虎和他妹妹听得津津有味,觉得很有意思,但是他娘皱着眉头,对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还是颇为担忧。
“没什么事,只是一个小贼,他好赌,在大户人家偷金银去赌博,不会来咱们这种普通农家。”一截安慰她道。
“听你们说那道士形象,我多年以前好像还见过一次,看来他在本地活动已经有一些年岁了,望二位道长还是理一下这件事为好,若出了人命官司也不利于地方安宁。”
“行,我们回山会跟师父禀报此事,由他决断。”一合答应道。
此时已经夜深,陆虎留他们住下。现在里屋隔开了内外两小间,陆虎住外面,她娘带他妹妹住里面。
不过一张床也睡不下三个人。二人只在外面一间屋子打坐。清晨,在陆虎家又吃了一点早饭便回山了。
“哦?一个老道,还擅长遁术?这方面我不太擅长,估计真遇到了也和你们差不多,一样会让他跑了。”清松听他们细细报告后眯着眼说道。
“师伯,只是那老道还提到黑鱼怪,我想……”
“啊?他见过黑鱼怪?说了什么没有?”
“只是提到一句,说二师兄比黑鱼怪还凶。而且我看那道人说话特别实诚,有什么说什么,不知道他能不能提供一些线索。”一截答道。
清松出溜一下,从榻上滑下双脚直接滑到鞋里,来回踱步道:“此事我得去找你们太仁师叔祖问问。”
一合一截二人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清松与太仁一番议论,觉得应该去找找这个神秘道人,约束一下他的行为,再跟他打听打听黑鱼怪的事情。太仁叫来自己的弟子清永,命他陪同清松一同去寻找神秘道士。
清永是太仁的三徒弟,大排行老七,早年和太字辈太用学过遁术,后来他太用、太功两位师叔去他山主持道场,就开始自己钻研,或是远道去找自己师叔请教。
他这会才刚从外地回来不久,和大师兄清松交流不多。
他向清松见礼,清松满满回礼,向他具体介绍了事情的始末,二人便准备了一下一同骑马下山了。
根据一合两师兄弟给的线索,清永清松判断此人可能去了县城或府城苏州,二人来到一合所说的老道喷吐烟雾的案发现场。实际上,一般人眼里此地与其他地方并无差异,但是清永看清此地地势地脉,犹如常人看马路一般,根据经验判断,此人用土遁法沿着地脉向北行了大约几十丈便上路跑了。
原是这遁术没有强行的道理,都要因型求脉,依靠五行,在介质中滑行,犹如雪地滑车一般。二人根据其所行方向赶到县城,那老道早已人海茫茫不见踪迹。
二人跟人打听哪里有赌钱的去处,一般路人小贩哪里知道这种营生所在,都是茫茫摇头。二人找了一下午无果,到夜晚不少街巷都张灯结彩,铺开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