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此事,清松已然了解这太湖大仙大致的居所了。又和刺猬老道一番攀扯,详细问了他发现的那山洞位置。
他心里盘算,这妖怪逃到湖州也不收敛,照样害人,还又打了一个洞,下通地下河。想来原来那个洞也是如此,只有他自己知道里面哪个洞能通地下河,这地下河就是他的后门。若不是刺猬道人这样的遁术高手,估计也发现不了他这洞穴的奥秘。
清松了解完自己想知道的,给了小老道一袋银子,以示谢意,这也是许诺过的,没想到小老道推手拒绝。
“你我都是修道之人,能有多少银两?今晚和你二人交谈甚欢,你们只是打听一个消息,我不取报酬了。”
“道长,不管你收不收钱,我倒有一言相劝,这赌钱博彩可不是什么善法,那有钱人家的私财也不可随意取夺,取多了,也难免讨不到好处啊。”
“不瞒二位道长,其实我揣着钱并无太多用处,只爱一个赌,我所取之财,皆是那些为富一方,私财盈库之主的钱,这些布满灰尘结满蛛网的金银,过我手到市面上,也叫大家都有钱花,莫非善事?哈哈哈哈”
清松、清永一时语塞,也不知说什么好。
几人一番交谈时间已至黎明。小老道和二人告辞之后便离开了客栈,清松清永二人在客栈短暂休息了一两个时辰,天亮便抓紧时间回了山。
二人一回山却见山门有两个官兵把守,当时神经一紧张,赶紧入了道观。观内也见官兵把守,清永不管这些,直接去找他那些师兄弟把买的礼物都送了。清松去找太仁准备将接下来的打算和太仁商量一下,不想太仁在屋内会客,院门口都被官兵把守,他要进去还被拦了下来。
清松找到清体一问才知道,早上观中来了一位朝中大官,来观中求见主持,主持闭关不见,便会见了太仁。
“我听官兵介绍,此人姓陈,说是朝廷的什么都察院的,顶大的官。”清体告诉清松。
“大官?可知他来观中所为何事?”
“不知,上午太仁师叔只是叫了清光去了那边一趟。”
快到中午的时候,清松又去了一趟太仁那边,这时候那位陈大人才从太仁院中出来,二人撞见,清松抱拳行礼,那人微微还礼便离开去了为他准备的客房院落。
清松拜见太仁,太仁见了那位官员后显得忧心忡忡左右为难,先问了寻找那神秘老道之事。清松禀告说:
“如我所料,此人是个多年刺猬修道成精,不过除了好赌,性子颇善。”他将这老道的趣事和太仁述说一遍,太仁听得也面露笑意。
“既如此,凭他修道,我等可不干涉。”
“正是,我只问了他关于太湖黑鱼怪的消息便刚放他走了。”
说完清松顿了顿又说:“这黑鱼怪怙恶不悛,在太湖南岸照旧作恶,我准备去找到这厮除之以安百姓。”
太仁点点头“此事却不可缓,免得它多害人性命,你可带个助力一同前往。”
“只是,今日观中来的这个大人,不知所为何事?我此时离开道观是否可行?”
“此人是朝廷都察院左都御史陈瑛,前两年应天府改朝,新皇帝估计是欲清除还忠于旧朝的官吏,他和锦衣卫指挥使纪纲等人逢君之恶,大肆罗织罪名诛杀朝中大臣,闹得朝野怨恨。”
“如此说来,此人不是什么好人了?也不知道是皇帝借他的手除逆臣,还是他借皇帝的手对付政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