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你是什么立场,我就是什么立场。”
沂止垂着眸,看不清神色。
两人静静站了一会儿。
最后是沂止开口打破沉默,道:“下个落脚点有些远,今天很晚了还要赶路,我们走吧。”
故青白点头。
两人上了没有车帘的马车,坐在里面四处透风。
黑暗里,一切都很寂静。
沂止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件斗篷,仔细给她披上。
身上有了温度,一天奔波劳累,靠在马车上很快迷糊起来。
恍惚间像被人抱进了怀里,还给她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
故青白放任自己沉沉睡去。
……
从黑暗中睁开眼睛,故青白感觉很不好受。
后背火辣辣的疼,膀胱更是要爆炸一般胀的难受,肚子里没有一点存货饿的咕咕直叫。
她艰难撑着床坐了起来,借着月光扫了一眼,看清是故旬的卧房。
心里不禁松一口气。
如果还是那个吞人的牢狱里,她怕自己待久了会疯。
故旬这边晕过去时还一副严刑拷打,逼她认罪的模样……
齐宣说是齐衡用了手段救她出去的。
看来是真的。
没等她想到怎么报答齐衡,一人从房梁上轻巧跃下,一声惊呼还没出口,暗一已经提起她的衣领纵出了房间。
一路飞檐走壁,故青白除了疼痛和生理上的问题外,还非常想吐。
嘭——
她被人扔在了地上,差点没憋住。
“殿下,人带来了。”
齐衡淡淡瞥了暗一一眼,暗一心虚低下头去。
他按殿下吩咐,只要旬夫子醒了,就提着来见他。
谁知道旬夫子睡了一天一夜,现在才醒。
刚好赶上殿下沐浴完这个尴尬时刻。
齐衡此时正敞着中衣,一只手捏着药瓶扯着衣襟,一只手探着给后背上药。长发蕴着湿意,披散在身后。
随着他上药的动作,有几缕滑到脸侧。
这样长发未束衣衫不整的模样,是平日里从不会看见的模样。
少了些疏离,多了几分真实。
等齐衡拢好中衣,瞥向地上一直没出声的人,心头那股被人欺骗的火又开始熊熊燃烧。
“故旬。”
他嗓音极淡,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故青白被各种负面感觉环绕,没有听出齐衡语气中风雨欲来,她有些急切,“殿下,我想如厕。”
齐衡没有说话。
故青白却有些憋不住了,不管后背疼的厉害,自己挣扎着爬了起来,一边疼的小声丝丝抽气一边着急问道:“殿下,你这儿茅房在哪儿。”
见她神色不似作伪,齐衡神色冷淡看着她,嗓音平仄而冷清,“暗一,带夫子去茅房。”
故青白脸像熟透的红苹果,被暗一提着一路飞至茅房。
忍着各种负面感觉解决了生理问题后,总算好受了一些。
等她净手净脸,暗一不由分说又提着她飞回了齐衡房间。
她能感觉到后背被鞭子抽过的地方发热渗血,却忍着没有开口。
齐衡这么晚找她,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