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嗤笑一声,“别白费力气了,今晚你主子心情不错,带你共度良宵。”
……
夜色撩人。
檀木拔步床上,躺着一位女子。
她墨发凌乱,唇红齿白,双眸覆着黑巾。
一身赛雪般的肌肤上大片大片盛开着红梅朵朵。
良久以后。
女子手指动了动,口中发出一声嘶哑的唾骂。
屋子空空荡荡,却不知她所骂是谁。
忍着全身酸痛,女子坐了起来。
摩挲着伸手解开蒙眼黑巾。
再次中气不足骂了一声国粹。
果然不管在现代还是在古代都有这种强.奸.犯!
整顿法律法规,刻不容缓。
只不过在这古代,没有地方让她报警。
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委曲求全并不是没有收获。
尽管被遮住眼睛,她也零零整整拼凑出大概几条线索。
最显而易见的线索是,强奸犯是故旬的主子。
其次,他对故旬的平日里做了些什么有大概了解。可能是齐衡身边还有奸细,不定时向他汇报这边情况。或者是他自己住齐衡府上。
他自己住齐衡府上这点概率不大,大概率是齐衡身边还有奸细。
最后一点,他和齐衡是对立关系。
什么情况才能让他和齐衡对立?
故青白瞬间想到齐宣。
不是把齐宣代入强奸犯角色,而是那人情况大概也是如齐宣与齐衡一般对立。
如果是权力身份与齐衡对等的对立,那这人就好猜多了,是五个皇子中的其中一人。
首先排除齐衡。
然后排除齐予粥,当然,排除齐予粥是用身高排除。
齐予粥没这人高。
最后排除齐宣,齐宣那边老底差不多快被她摸清了,不是这种人。
嫌疑一下就落在故青白几乎没接触过的四皇子齐重华和大皇子齐曜身上。
如果是权力不对等,那就是谋士,谋士会为了主子然后再培养一个下属出来吗?
答案是否定的。
所以嫌疑还是在齐重华和齐曜身上。
只要找个机会见上两人一面,故青白凭借细枝末节就能认出对方。
她咬牙坐了起来,全身像被卡车来回碾过一般,恨的牙痒痒!
心里又骂了一堆国粹。
心里发誓。
千万别让她找到是哪个鳖.孙儿,否则她要亲手为他净身!!!!
想到这里,故青白不由气馁,袖箭在武功高强之人面前根本没什么用。
要保命还是得做出众生平等器!
虽然做手枪麻烦许多,但在手枪面前,一流高手她也能当一当对手。
想是这样想,做手枪这件事任重而道远,只能徐徐图之。
拖着疲惫不堪难以入目的身体反复揉搓,直到全身冰冷一身皮快搓烂,她才停了下来。
带着满心凉意睡下。
却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
最后还是燃上迷香,才睡死过去。
……
“世子,你怎么天天这样嗜睡。”墨染站在故青白身后,帮她梳着墨发。
故青白有气无力抬眼,看向镜中墨染,“睡颠倒了,时差暂时倒不过来。最近辛苦你两头跑,多上些心帮忙照看着铺子。”
墨染听不懂,但很谦虚,“不辛苦,墨染能帮世子爷打理铺子是墨染的荣幸。”
手中拿起一根绿色发带,让她家世子爷看,“世子,今天用这根发带束发如何。”
看见发带,故青白就神经质的想到双手被缎带缠绕,被人压着死命欺负的场面。
突然莫名生起几分躁意,闭眼回,“今天不想用缎带,帮我戴冠吧。”
墨染犹豫着放下发带,从妆台上取出如玉发冠给故青白戴好。
她想不明白,这条绿色发带最近很受世子喜爱,怎么突然又不喜欢了。
墨染摇摇头,谨记暗卫不过问主子所有行为职责。
故青白却瞥见镜子自己嘴唇不知何时被咬破了一个口,那位置在外面,不像自己咬的。
这念头一闪而过,她也没放心上。
故青白站起身,层层叠叠的浮光锦垂下,在烛光下流光溢彩。
墨染眼都看直了,她再没见过像世子这样好看的人了,夸道:“世子,你如果是男子的话,绝对是大魏第一美男子!”
故青白把乱七八糟的思绪抛却一空,勾唇笑道:“就算你家世子爷不是男子,也是大魏第一美男子。”
墨染已经被美色冲昏了头,听不见故青白在说些什么了。
卿宴这边醒过来是半夜,做什么都不方便。
晚舟那边两天没去看望,她心里牵挂。
但这三具身体都有事要忙,卿宴这边每次醒来都在晚上,也不好去看。
不过,晚舟那边晚上打扰不得,谢沧那儿却是可以随叫随到的。
昨日白天墨染请了夫子来,明面上谢沧已经正儿八经开始启蒙阶段。
故青白拿来笔墨纸砚文房四宝,开始给晚舟写信。
虽然住的极近,但奈何她抽不出一丁点儿时间去串门,只好用这种方式关心一下。
她一手捉住宽袖,一边写下惨不忍睹的墨点,对墨染道,“墨染,帮我把谢沧那小屁孩提过来一下,我有事问他。”
墨染看了眼外面浓浓夜色,点头出去了。
故青白试了好几次,宣纸上的字都是斗法的墨团。
一时之间有些恼羞成怒,把墨团宣纸揉成一团,刚巧砸到抬脚进门的小豆丁额头上。
谢沧整个人比门槛高不了多少,墨染伸手要抱他进来时,他拒绝了,在故青白带笑的目光下抱住门槛、骑上门槛、翻下门槛。
故青白瞅着他这不雅的姿势,忍俊不禁想到,他还不如让墨染抱进来呢。
“哥哥,你找我什么事。”
奶声奶气的豆丁一开口,故青白就忍不住想捏。
手快过脑子,把谢沧清瘦的脸颊软肉捏成了各种形状。
谢沧却不挣扎,让她动作,一双幼态的眸深情凝视着她。
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故青白惊觉不妥,自己说好要和人家保持距离,结果这又是揉又是搓的,让人家怎么克制。
内心狠狠吐槽自己一番后。故青白若无其事放开手,站了起来。
用三个半多豆丁身高居高临下俯视他,道:“故旬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