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胆听了李白的话,将信将疑地问:"师父,你说的,可是真的?"
李白点头道:"当然是真的了。
通过今天的事儿,张小胆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打铁还得自身硬。
如果没有过人的实力,那是会被人欺压一辈子的。
他毫不犹豫地道:"师父,我想和您一道练,等咱们有了真本事,第一件事,就是给王森和白胜上一课,也让他们遭遭罪!"
听张小胆这么一讲,李白明白,这孩子对自己没有二心,于是,他就开口道:"那明天早上,你来找我,咱们一道开始锻炼身体!"
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
李白和张小胆又喝了几杯,然后就叫店家上了主食。
他们吃饱喝足之后,李白结了账,二人出来,把剩余的告示贴完,一直混到了下班的时间,才回警所点了个卯,各自回了家。
回到出租屋内的李白,可并没有闲着。
他从床下拉出一个破皮箱,找了一身旧衣服,把身上的警服换了下来。
之后,又找出一双布鞋出来,换下了脚上的警用皮鞋。
思虑再三,他又从破皮箱中,找出一个毡帽头来,扣在脑袋上。
一切装扮妥当之后,他又照了照桌上的镜子。
还好,和身穿警服的他,判若两人。
李白之所以如此打扮,他是想今夜就去干一件大事!
他虽然和张小胆说是等练好了本领,再找王森和白胜算账。
但他实在等不了了。
敢当街给自己吃瘪,像打孙子似的打自己,这仇不报,李白如何能睡得着觉?
李白关了灯,悄无声息地来到街上。
和王森他们已经共事两年了,李白对他们的生活习性,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李白第一站,就去的是平康里。
这是一片居民区,王森和白胜,就住在这里。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街上摆摊撂地的小生意人,都已经出来了。
李白还没吃晚饭,他就选了个馄饨摊子,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他把毡帽的帽檐往下拉低了些,为的就是不让人认出他巡警的身份。
李白坐在离马灯远一些的地上。
他不紧不慢地吃着碗中的薄皮大馅的馄饨,但一双眼睛,却目不转睛地盯着胡同口。
一碗馄饨还没吃完,就见已经换了便装的王森和白胜,从胡同里走了出来。
王森晃着他那颗大脑袋,和白胜一道叼着烟卷儿,边说边笑地打李白的身边经过,并没有留意角落里的李白。
李白也有意压低自己的面庞,但一双耳朵,却竖得老高。
他依稀听见王森道:"温里香又来了个叫小翠的,那身段,那模样,真没的说,最主要的,还是个雏儿,咱们去耍耍,开开荤!"
温里香,是北市场一座很有名的青楼。
李白就知道,这俩孙子白天又没少弄外快,这到了夜里,自然要找个地方去消遣了。
这就是王森他们的常态。
如果李白不是重新做人了,那么他大概率也会和这二人一样,去找他的老相好小白鞋了。
看着王森和白胜的身影越走越远,李白把碗中的最后一口汤喝干净,然后将一张纸币压在碗底之下,他支会了摊主一声,就起身走进了胡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