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尘狡黠一笑:洪波别想不开哥还能亏了待你。说完变戏法似的从衬衣里取出两张光盘塞给任洪波:“三级片留着自己看”。
任洪波感激的看着沈卿尘:“哥,还是你懂我”。
芳菲脸一红:“你什么时候买的我咋一点不知道,你们真是物以类聚”。
沈卿尘一本正经的说:“爱情片,洪波现在最需要爱的滋润”。
任洪波紧紧抱着光盘:“嗯嗯!芳菲姐卿尘说的对”。
徐智平嚷道:“洪波看完了归我,我那也有好片子咱们交流交流”。
一桌酒菜虽不丰盛,胜在气氛热烈。马正邦举起酒杯和众人挨个碰碰:“我说两句,首先第一杯咱们喝的是压惊酒。为今天我们大家劫后重生干了。卿尘洪波不能喝他那杯你给带上”。
“这个当然,干了”。
“这第二杯要感谢洪波,患难之处见真情”。
徐智平感慨道:“要说洪波平时吊儿郎当的,到关键时刻真敢干这杯酒我干了”。
芳菲插话道:“洪波你当时就没有害怕吗?”
任洪波不好意思的说:“气氛到那了没想那么多,现在想想真有点后怕”。
沈卿尘摸摸他的头:“洪波好兄弟谢谢你”!
任洪波粲然一笑:“卿尘这是我欠你的”。
众人相顾不解其意。
任洪波接着说:“卿尘我说的是进厂报到那天,因为我你没去总厂上班,还和那个人事科的领导结了怨”。
“是这件事呀我根本就没往心里放”。
“你可以大度到当什么都没发生,可我心里堵得慌一直觉得对不住你”。
“洪波说着说着咋还哭上了”。
任洪波擦了擦眼角:“谁哭了”?
“大男人缝针都没见你哭,原来眼窝子这么浅”。
沈卿尘一把搂住任洪波的头:“好兄弟哥到哪都带着你”。
“真的”!
沈卿尘认真的点点头。
徐智平也擦了一下眼角:“不说这些不开心的,卿尘下午车间找你谈话了吗”?
“找了呀”!
“都说些啥”?
“就问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我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范主任也找我了问的内容都差不多”。
多杰拣了一筷子花生米:“我领导也问我来着”。
“我看厂里也就走走形式没啥好担心的”,任洪波没心没肺的说。
“怕不会这么简单”马正邦抿了一口酒道。
“我也觉得整件事好像才开始,不知道下一步是什么走向”,徐智平有些忧心忡忡。
任洪波气愤的说:“要怪就怪龚强、汪斌、龚海洋这三个混蛋,等我好了找个机会做了他们”。
“你敢胡来你试试”!!沈卿尘话一出口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缓和了一下口气:“洪波你冷静一点为他们三个这样做不值当。还有龚海洋和那两个人不一样,他最多只能算个从犯是被裹挟到这件事里的”。
“我看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饼,芳菲明明不喜欢他,他还死乞白赖的缠着不放”。
多杰啪的把手里的筷子拍在桌上:“明天我去找他,要是识相的话啥都不讲,不然的话给他个教训”。
“你们都不要乱来,这件事我想自己解决”。
任洪波从床上爬起来:“卿尘你说什么呢?还当不当我们是兄弟”?
“洪波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现在还不是报仇时候。再说如果这样做了让芳菲以后在厂里怎么做人,你想过这个问题嘛”!
“这个嘛!草率了”!
“好了,大家的心意我领了。再说一遍怨有仇债有主我不希望你们难为龚海洋”。
马正邦咳嗽了一声:“卿尘说的没错,我观察龚海洋有一阵子了。他这个人本质上不坏,就是有个毛病耳根子软自己没有主见”。
芳菲突然变色道:“整件事因我而起,我明天去找我哥说说让他收拾收拾那两个坏种”。
沈卿尘急忙劝阻:“芳菲你别去”。
“为什么不让我去”?
“你现在去不是个好主意,现在厂里对这件事还没有最后定性,你去不是让你哥作难吗”?
“那怎么办”?芳菲失神的坐回椅子。
徐智平双手扶膝坐直了身子:“要我说今天就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不如大家一起唱支歌吧”!
“好呀、好呀”!芳菲的情绪来了。
任洪波怏怏地说:“你们知道我五音不全,还出这个馊主意”。
“那就唱个大家都会的”。
“大家都会我也不会”。
马正邦笑骂道:“不会就跟着大家一起唱”。
徐智平说:“那就唱姜育恒的《多年以后》大家说好不好?
多杰从床铺上取下吉他,拿在手里试了几个音示意大家准备。
随着吉他的前奏缓缓响起,大家很快进入歌曲的意境:
给我一个安静的角落
避开所有眼光的探索
寂寞是我唯一的借口
经过多年刻意的漂泊
面对无数陌生的脸孔
想个归宿找不到理由
为什么经过多年以后
所有的过与错无法解脱
为什么经过多年以后
得失的过程如此冷漠
并不是我故意冷漠
也不是要让自己孤独
只是心里话该向谁诉说
我只想要简单的拥有
一片小小真实的天空
不要再有飘零的失落
为什么经过多年以后
所有的爱与恨不能淡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