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沈卿尘和胡振龙在一家川菜馆见面。
“卿尘这里,胡振龙起身招呼”。
俩人挑了一个偏僻的桌子坐下。
“卿尘想吃点什么”?
“随便点几个就行”。
“那开一瓶”?
“下午还要上班酒就不喝了”。
“这可不行,今天这么高兴不喝点多没劲”。
“好吧我一会给厂里打电话请个假”。
“这不就对了!你好像提不起什么兴致似的,出什么事了”?
“谁说的”?沈卿尘突然一把搂住胡振龙的脖子。
“唉……轻点、轻点!”
服务员把酒菜摆好,沈卿尘端起酒杯:“振龙这次多亏你运筹帷幄我们才能马到成功,这一杯酒我敬你”!
“卿尘你还客气上了”。
“不是客气,洪波不在他要是知道没准多高兴呢”。
“听说你们前段时间出了点事”?
“你听谁说的”?
“班长告诉我的”。
“这个马正邦心里装不住一点事”。
“这咋是装不住事,也就是我不在要是我在一起嗨他狗日的”。
“好了,下次打架一定把你叫上。你当是什么好事,厂里到现在还没给个处理意见呢”。
“卿尘说真的那个破班有啥好上的,累死累活一个月挣得那点钱看着都可怜。就凭你的本事咱兄弟几个一起出来闯还怕挣不到钱”?
“这个我也想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们再做几单找着门道了去球老子也不干了”!
“痛快!卿尘我就喜欢和你一起干事,再走一个”!
“卿尘你咋不问我挣了多少钱”?
“挣了多少”?
“刨去本钱净赚3万”!
“那么多这可是翻倍的利润”。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多,你猜咋的我按你说的拿到以前的供货单。我的乖乖这帮小子心也太黑了,一副劳保手套市场上一块五他们硬敢报5块,就这我还是留了余地的”。
胡正龙说着拿出个信封推到沈卿尘面前:“这是你和洪波那份,你点点”。
沈卿尘顺手塞进上衣口袋:“点什么点你办事我还不放心”。
“卿尘这回我是服了你了”。
“先不要高兴太早,说说遇到啥障碍了没”。
“又让你猜着了,别的也没啥就是总务科的老张有点麻烦”。
“哦!说说看”。
“这老小子也不知道跟哪闻着些味道总在我跟前旁敲侧击的打听,手续到他那儿就找各种借口拖着不办还问我要发票”。
“是我大意了没想到这一茬儿,回头让洪波到外面买一张”。
“这次不用,以后嘛看情况”。
“后来你是怎么做到的”?
“还是老爷子出马了,一个电话麻溜的给办了”。
沈卿尘点点头:“这个老张什么来头”?
“他呀!原来在矿井里是个安全员,我家老爷子刚来的时候手里没有信得过的人,也不知道咋的就看上他了。这些年跟着老爷子屁股后面没少捞好处”。
“那他干嘛还推三阻四的”?
“要说这人呢都他妈操蛋,矿上去年新调来个书记也不知道咋的就和这货勾搭上眼了,要我说就是王八看绿豆”。
“振龙这可不是件小事,有这么个人横在中间我们做起事来始终放不开手脚”。
“不怕老爷子一直防着他呢,谅他也飞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这样就好,不过嘛……”
“不过什么”?
“振龙有你家老爷子保驾护航当然万事大吉,可我们也不能一点小事就找他老人家解决这也显得我们太无能了”。
胡振龙放下筷子:“卿尘你说的太对了,这件事我们要自己办好让老爷子对咱们刮目相看”。
“振龙那你说说老张这个人”。
“这个老小子世故、圆滑最会见风使舵,所以深得上级赏识”。
“还有吗”?
“还有这小子谄上欺下,底下不少人对他意见很大”。
“还有吗”?
“还有就是……”
“比方说个人的爱好、忌讳什么的。”沈卿尘边想边说。
胡振龙一拍大腿:“把最主要的给忘了,要说这小子的爱好就两个字财和色”。
“哦!你怎么说”?
“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也甭管是机关的还是后勤的,他就像苍蝇闻着肉味硬往里钻。
“有效果吗”?
“当然有我就听说矿上有几个尕媳妇,架不住他的软磨硬泡都被那个了”。
沈卿尘听到这笑了。
“你笑啥”?
“振龙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
“哪句话”?
“不怕干部讲原则就怕干部没爱好”。
胡振龙忍不住拍起了巴掌:“你他妈太阴险了”!末了又跟了一句:“我喜欢”!
胡振龙回到家已经过了下午六点,胡母在厨房炒菜,胡父则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小龙回来了,”见到儿子胡父放下报纸打招呼。
“爸我回来了”。
“过来、坐下,”胡父指指身边的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