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尘从石门雪山回来后在家里休息了一天。次日上午他正在床上蒙头大睡呼机响了,想到可能是胡振龙那边有消息了,沈卿尘条件反射的坐起来。
果然呼机上有胡振龙的留言:“卿尘我爸今天在家你们赶中午过来吃饭”。
沈卿尘用家里的电话给胡振龙的呼机留了言,就到卫生间开始洗漱。
老妈放下手里的拖把:“三儿今天不用上班多睡会!”
“妈今天和同学约好了等会要去趟市里”。
“不行你哪都不许去,你说你都多久没回家吃顿安生饭了,一会你姐、你哥就回来了妈给你们包顿饺子”。
“我爸不在家”?
“你爸一早就出去了”。
“我爸最近都忙啥呢”?
“还能忙啥又找你路伯下棋去了”。
“我爸现在棋瘾越来越大”。
“两个臭棋篓子还尽爱往一起凑”。
“我姐啥时候毕业”?
“你说你整天都在外面瞎忙些啥,家里的事情一点都不关心”。
“咋了家里出什么事了”?
“你姐明年才毕业,不过听她说现在已经开始找工作了”。
“明年才毕业现在就着急找工作”?
“我也说不清楚等会她回来你自己问她”。
“妈我今天真的有急事”。
“再急的事也要等吃了中饭再走”。
“不行是车间主任叫我和同学到他家里帮忙搬家”。
“这样啊那你去吧,下周记得回来咱们一家人有多久没在一起吃顿团圆饭了”。
“好嘞!妈再见”。
沈卿尘跑下楼用公用电话要通了任洪波家门口小卖部的电话:“喂”!
“你找谁”?
“阿姨我找一下任洪波”。
“哪个任洪波”?
“就是波娃子”。
“你直接说波娃子不就行了,等等我去给你叫……”
“喂”!
“是我洪波。”
“卿尘吗”?
“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
“我说你猪脑子呀,忘了在石门我跟你说的事“!
“说的啥事”?
“我他妈真想抽你一个大嘴巴子”!
“卿尘别闹了电话费可不便宜”。
“你要是心疼电话费阿龙那儿我自己去了”。
“别呀卿尘咱不是说好了一起去吗”?
“你现在想起来了”。
“刚才有点蒙脑子没转过来”。
“我交代你的事都办了吗”?
“卿尘我现在腿还疼着呢”。
“疼你个鬼,我爬山的人都没喊腿疼你在这装什么装”。
“卿尘不说了我现在就去买”。
“早这样不就对了耽误这么长时间,东西买好了在西站天桥下面等我我马上赶过去”。
放下电话沈卿尘打了辆出租:“师傅到去文化馆”。
文化馆二楼的一间画室里,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独自一人坐着喝茶。
“张老师喝茶呢”?
“卿尘怎么今天有空到我这坐坐”?
“张老我可不是没事闲溜达,今天是专程来找您的”。
“你小子找我准没好事,说又盯上我这啥宝贝了”。
沈卿尘尴尬的搓搓手。
“痛快点我可没时间陪你这瞎磨叽”。
“张老我上次见您这挂着一幅字”。
张老四顾望望:“我这都是字你说的哪一幅”?
“就是挂在这儿的一幅”,沈卿尘用手比划着。
张老摸摸下颌的银须:“你说是那幅呀昨天被人拿走了”。
“拿走了”?
“对呀那幅字原本就是别人定好的”。
“这可怎么办”?
“你着什么急,别在我眼巴前瞎晃悠”。
“不是张老我要那幅字有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