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画是两幅字”。
“那还不如画呢,黑漆马虎的有啥看头”?
“不懂就少乱说”。
“喂!阿龙吗”?
“是我卿尘你们到了”。
“刚到在院子里”。
“你们等着我现在下来”。
三人来到六号楼二单元。
“阿龙你家就住这儿”?
“是啊四楼中间门”。
“洪波别废话我们上去”。
“洪波要不要我给你帮把手”?
“阿龙你在前面带路,我和卿尘搬就行了”。
沈卿尘和任洪波进到室内,首先看见一间宽阔的大客厅,里面摆着三人真皮沙发,全套的中式实木家具,茶几上已经泡好了三杯茶。
“卿尘你们先坐坐,我爸到里面接个电话一会就出来”。
“不用客气”!
“是卿尘来了吗”?
沈卿尘见一个富态的中年人从里间走出来赶忙站起来:“叔叔好”!
胡父笑着说:“都坐下今天能在家里见一见小龙的同学我也很高兴,你们别拘束就和在自己家一样”。
沈卿尘谦虚的说:“叔叔早就想来看望,怕您忙不敢贸然打扰”。
“你是卿尘吧,小龙总在我跟前谈起你”。
“是的叔叔这是任洪波,我们和阿龙都是技校的好朋友”。
“任洪波我知道你,现在还总打麻将”?
“叔叔那是从前现在不打了”。
“不打就好麻将容易上瘾,年轻人还是要干些正经事”。
胡父的眼光落在门口的盆景上:“你们这是干什么,到我家里来还买东西”?
任洪波一时语塞,求助的看向沈卿尘。
“叔叔我们第一次登门怎好空着手,这是洪波送您的盆景,好不好的也是他的一番心意”。
“既然是洪波的心意我就收下了,大老远搬来的也不好让你再搬回去,那岂不是显得我这个做叔叔的太不敬人情”。
任洪波的心放了下来。
沈卿尘从身后取出画轴:“叔叔这是我送您的两幅书法,请您雅正”。
胡父带着惊异的目光看看沈卿尘又瞧瞧胡振龙。
“叔叔您别怪阿龙,是我事先向他询问了您的爱好”。
胡父不悦的瞪了一眼胡振龙:“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
沈卿尘打开卷轴,胡父的眼睛里闪过一道亮光随即又消失了。
“卿尘你们现在还是孩子,不应该学习社会上请客送礼那一套,做事情要脚踏实地切忌急功近利”。
任洪波坐在沙发上大气也不敢出:“这下完了”!
沈卿尘笑着说:“叔叔您批评的在理,这两幅字原不是买的而是朋友送的,今天拿到您这里是借花献佛”。
“有这回事?”
“不敢骗叔叔,我和这位书法家是忘年之交”。
胡父身体向前凑近了仔细看那落款:“是他?”
“怎么叔叔认识张炳全老先生”?
“岂止认识说起来我和他还有一面之缘,难怪这笔力似曾相识比之十年前更加遒劲洒脱了。既是张老的作品这一幅我收下了”。
沈卿尘又取出第二幅,胡父展开看时是一副竖轴: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胡父拿在手里足足看了有一分钟,然后放在茶几上:“卿尘你知道张炳全老先生的来历吗”?
沈卿尘摇摇头。
“看来你这个忘年交还不如我的一面之交啊,张炳全老先生原籍湖南,今年65岁。
他50年中专毕业,55年随部队一起到L市参加石化厂建设。75年组织调他到市文联当常务副主席一直从事书法创作,他的作品曾多次在国内外获得大奖,有的还被国家收藏。
我也是他当副主席的时候有幸见过他一面,至于后来退休就一直没有他的消息”。
“叔叔张老现在就在我们区文化馆”。
“是吗?堂堂艺术家区身于文化馆屈才了,他这个人就是一身傲骨到老都没有变”。
“叔叔那这幅字”?
“就先放到我这吧,小龙去问问你妈什么时候开饭!
“爸我问过了还要等一会,今天卿尘和洪波来我妈搞的挺丰盛”。
“那好我们再等一等,卿尘我听小龙说你们前天去石门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