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洪波睁开睡眼:“卿尘到哪了”?
“就要到了”。
“你一直没睡”?
“睡不着”。
“咋了你有心事”?
沈卿尘摇摇头。
“那你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不是我们今天的表现有啥问题吧”?
“今天你表现的很好”!
“是吗?我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自我感觉良好过”。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阿龙他爸还夸我呢”!
“我咋没听出来”。
“你只顾着卖弄些之乎者也,哪还顾得上我的感受”。
“我有卖弄吗”?
“没劲你这个人太虚伪了”!
“你真的觉得我虚伪吗”?
“胡叔问你想不想到矿上工作,你说不喜欢在国有企业这不是虚伪”?
“我说的是真心话”。
“真搞不懂你这个机会多好啊”!
“你要是想去也可以和阿龙说说”。
“你家看上的是你又不是我”。
“这不就得了你不去我也不去”。
“就是有点可惜”。
“那好办,回头我跟阿龙说一下去不就得了”。
“你去了我咋办”?
“这就不太好说了,你知道身份变了有些事就得避嫌”。
“那你还是别去了”。
“洪波你别尽想些没用的,现在要把全部精力放在报废设备的出让上”。
“阿龙他爸松口了”?
“还没有”。
“那着什么急是不是我们的还不一定呢”。
“如果你这样想,这笔业务我看还是不做了”。
“别呀,卿尘我又没说不想做”。
“想做”?
“做梦都想就是不知道从哪下手”?
“洪波这笔业务对我们非常重要,做好了类似的业务会源源不断,做不好金沟煤矿的生意就此打住”。
“这么严重”。
沈卿尘看着任洪波:“洪波我们现在是背水一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明天咱们就去厂里请假时间吗先请半个月。
在这半个月里你要到几个废旧金属市场和里面的商贩建立联系,争取获得他们的信任。
我呢一方面着手注册公司,一方面和矿上的人勾兑勾兑感情,没有自己的实体连门槛都迈不进去”。
“卿尘我们要成立自己的公司了”?
沈卿尘点点头。
“太棒了!今晚把班长、智平他们都喊上我请客”。
“你吃错药了”!
“咋了,你为什么这样说我”?
“我看你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别说事情还没有个眉目,就是成了也不许满世界去瞎吵吵。你也不想想这事一旦传到有心人耳朵里是什么结果”?
“什么结果?大不了辞职不干了”!
“你干不干我不管,如果因为你管不住这张臭嘴让阿龙他爸那边对我们有了看法,那你趁早滚蛋”!
任洪波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沈卿尘,这一刻委屈、后悔、难过都翻涌上来:“卿尘……我只是……”
沈卿尘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重了:“洪波我刚才有些激动话说的也许不中听,但是请你相信我现在还不是庆功的时候”。
任洪波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卿尘和你比起来我怎么这么没用,什么都做不好只会添乱”。
沈卿尘看着任洪波那副沮丧的模样心中涌起一丝愧疚:“洪波别这么说自己,你有你的优点和努力,一次失误并不代表你一无是处,何况事情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
任洪波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可是我总是关键时刻掉链子,害得你的努力差点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