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我支持你,你说你妈单位过完年要招人是怎么一回事?”
“电信局88年以后就没招过工,现在像我这样工作不好的子弟有好几百,有的在工程队,有的在外面瞎晃,所以听说要让我们去守公用电话亭。”
“电信局那可是个好单位!”
“没啥意思又不是正式工。”
“合同工也不错,听说现在装一部电话要四五千块钱。”
“我倒不是看重这个,主要是从这儿不干了怕家里人担心,总得先找个地方安生。另外我还有其他想法也需要先进到电信局才好实施。”
“你提前有打算我就放心了。”
“师父眼瞅着厂里的效益一天不如一天,你也要早做打算。”
“这个我想过了没什么好担心的,有一天厂子真的不行了我就出去干电工。你师父我别的不行,动手能力还是比一般人强。”
沈卿尘又递给师父一根烟:“师父这个我绝对相信你,不过我走了你可不要断了联系。”
“那哪能呢,我虽然在厂里这么多年可深交的朋友没几个。”
沈卿尘见俩人越说越融洽就换了一个话题:“师父你找我是不是主任又有什么招数要对付我?”
巩新华长叹一声:“范主任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要找你的麻烦。”
“卿尘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沈卿尘低头想了想:“师父你说吧!”
“车间的意思是你还没成家,所以想把你调到夜班去。”
“就这些?”
巩新华迟疑的看着他:“难道你同意?”
沈卿尘扔掉手里的烟蒂,用脚踩了踩:“同意不过是些魑魅魍魉的伎俩上不了台面。”
“我还以为你会反对呢。”
“师父我同意是不想再和范主任纠缠不清,而不是说我喜欢上夜班。”
“我知道夜班很熬人,现在都是农民工在干委屈你了。”
“这倒没什么什么班不是上,不过范主任再咄咄逼人我可就不客气了,毕竟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
“卿尘你和范主任到底怎么杠上的?”
沈卿尘神色暗淡下来:“其实我和他之间没什么过节。”
“那他为什么总揪着你不放?”
“这话说起来就长了,我在总厂得罪过一个人。”
“得罪谁了?”
“人事科的李刚。”
“难怪!”
“师父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巩新华笑笑:“范主任来咱们厂之前就在总厂人事科。”
“这我知道。”
“还有肖继伟、李刚和我是同一批分到轴承厂的。”
“还有这个事,怎么没听你说过?”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再说我们三个境遇大相径庭有什么好说的?”
“师父你技术那么好为什么不提干?厂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算了都过去了还提它干嘛!”
“我就是替你抱不平!”
“没什么?卿尘你不知道我和肖继伟还是师兄弟吧?
“真的?我前天还和他在一起喝酒也没听他提起过。”
“这些都是往事了,话赶话说到这儿才顺嘴提一提。”
“你们关系好吗?平时一点看不出你们是师兄弟。”
“要说关系吗这么多年一直没变,只是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慢慢也就麻木了。”
“那你们的师父呢,怕是已经退休了?”
“他呀非但没有退休,现在还混的风生水起。”
“是吗?他现在在哪?”
“我师父是单智樊原来是咱们分厂的副厂长,现在调到总厂负责销售,不过手续还在分厂一直没调过去。”
“那一定是个牛人,我到想见见他。”
“还是别见的好。”
“为什么?”
“我师父这个人心高气傲看谁都不顺眼,除非你做出了让他信服的事否则还是离他远一点!”
“真是个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