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禁这件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宅在家当啃老族没什么两样。
长期沉睡的生活让我变得完全堕落,而腹部的痛楚似乎也因此减轻了不少。
小指的伤比腹部的恢复得更快,看来安室先生确实有下手轻一点。
从那以后,除了安室先生和风见先生之外,还有一些明显看起来就是公安的人来来去去,但意外的是,最常来看我的却是风见先生。
他似乎很在意无所事事的我,不知道该干点什么。
安室先生每周会出现一次,关心我的身体状况的同时,还会继续审问。
但每次和他交谈,都会让我觉得筋疲力尽。
所以,第二天来看我的风见先生,简直像天使一样。
老实说,目前为止,我对风见先生的好感度比对安室先生要高。
风见先生不会揪着我随口说的话不放,和他说话让我觉得轻松多了。
当然,如果我说了什么可疑的内容,公安的眼睛会变得犀利,但相比起安室先生的咄咄逼人,风见先生显得温和许多。
我本来就不擅长与人交流,但当我坦白这一点时,风见先生竟然说自己也是。
他说他为自己因为外表而让人警惕感到困扰。
听了这些,我不禁松了口气。
“我也是,总是让对方觉得紧张,而且我还害怕生人,和新认识的人打成一片,基本需要一年的时间。”
“是这样啊……看来您很谨慎。”
“不是……我觉得是因为我缺乏识人的能力,或者说,我缺乏沟通能力,相较于热闹的人群,我更喜欢一个人呆着。”
“那您现在无法外出的状态,不会觉得痛苦吗?”
“嗯……无聊倒是有点,但……我记得自己原来好像是做桌面工作的,所以还好。”
“您似乎不擅长运动。”
“我的运动神经应该很差吧,风见先生看起来很擅长呢。”
“……嗯,算是吧,应该还算优秀……不过比不上安室先生。”
“安室先生确实很厉害呢,力量也很大。”
“……您怎么知道的?”
“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把我抱起来,而且很稳,一点也不像是在勉强。”
“……那个人啊……嗯……是这样。”
风见先生苦着一张脸的样子让我觉得他很有亲和力。
与安室先生不同,他能展现出这种人性化的表情,这让我不由得放松下来,和他聊了许多事情。
我想他也察觉到了我对他的信任比最初更多了。
相比之下,他的气场也柔和了不少。
然而,当我提出“差不多可以让我出去了吧”的请求时,他却道歉地回答:
“这个……抱歉,还不行。”
看来,我的嫌疑还没有被洗清。
“……明天是安室先生来的日子吧……”
“……是的。”
“能不能请您帮我转告他,说‘可以了’?”
“……我没有这样的权限。”
“唉……”
又要面对那段耗尽神经的时间了。
我早已将安室先生归入“难以应对”的对象,他出现的时候,我必须保持高度警惕。
这并非出于喜欢,而是因为一旦说错什么,就可能带来严重后果。
安室先生,看的出来你很忙碌,无需特意每周都来见我吧?酒厂那边就没点正事干吗?
我心里这样想着,也多多少少是出于自保。
基本上,每次安室先生来的时候,其他人都不会出现。
所以,只要听到开锁的声音,就能知道那是他。
即使我被枪指着,被打断了小指骨,还被监禁至今,他却仍然没有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或许,他有自己的理由。
——他大概是在试探我,想知道我对他了解多少。
如果我一不小心说出“降谷”或“公安”这样的词语,那就会成为他逼问的借口。
不过,从我们这段漫长的攻防战来看,他已经察觉到我将他视为“警察”这一点。
然而,他们还没有展示任何能证明他是“公安”的证据。
“……那么,记忆恢复了吗?”
“……没有。”
一开口就是这个直白的问题,我无奈地回应后,放下手中的粥碗,转身面对他。
他用超级帅气的笑容说道:
“您可以边吃边说哦。”
但我可没办法无动于衷到这种地步。
尽管自认为自己吃的还行,但每天的健康检查显示,我已经瘦了5公斤。
虽然有点意外,但这样的生活状态下,这结果也不奇怪,我只能用无奈的眼神盯着体重秤。
当我问坐在对面的安室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