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穿过木屋的缝隙,摇晃着这间小屋,寒冷而脆弱。
倒在地上的我,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钟声,不知是否准确,和外面狂风呼啸的模糊声音。
我甚至无法确定这些信息的真实性。
扭动身体,却无法感受到一丝温暖。
那种生活在老家时的平静,此刻仿佛成了一场虚幻的梦。
关于“囚禁”这个词的概念,在这里才真正体现。
果然,公安的“监禁”和黑衣组织这些恶徒的“囚禁”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尽管只是被锁链困住了一夜,这种现实已经让我身心俱疲。
琴酒为什么没有杀我?
以我对他的了解,如果认定我是个毫无用处的累赘,他早就一枪解决了。
而如今,他的真实意图却让我毫无头绪。
“要是能有条毯子就好了……”
我刚这样想着,腹部猛然传来一阵沉重的疼痛。
起初,我以为这是琴酒昨晚留下的“纪念”,但很快,我发现这似乎是另一个情况。
意识到这一点,多亏了作为女人的直觉。
我蜷缩着身体,忍不住低声嘟囔了一句:“不会吧……”
我一向月经不调,原因无非是压力和过度工作这些老毛病,甚至从没去看过医生。
偏偏在这种时候,它来了。
小屋里虽然有个简易厕所,还算幸运在锁链范围内。
但在这种情况下,这一点微不足道的便利根本无济于事。
由于长时间不来,我对这类疼痛没有免疫力。
这次的痛感仿佛成倍袭来,让我几乎无法呼吸,过度呼吸的症状逐渐显现。
小屋里自然没有任何生理用品,而那种逐渐扩散的不适感让我惶恐。
“熬过去,熬过去,不然就活不下去了。”
我紧紧抓住衣服,咬紧牙关,试图让自己忘记疼痛——尽管越是努力,疼痛反而越加清晰。
这感觉,甚至比琴酒踹我的那一脚还要折磨人。
微弱的喘息声在空气中回荡,和外面渗入的小风声融为一体。
就在这时——
他出现了。
琴酒的脚步声几乎没有任何预兆。
他依旧叼着香烟,单手推开木门,目光直直投向倒在地上的我。
完了。
琴酒没有进一步走近,只是站在门口,身后是寒冷的风。
风吹进小屋,我忍不住缩了缩身体。
这男人一向目光锐利,若是注意到我衣服上的污迹,他绝对会像昨天那样,毫不犹豫地抬脚踢过来。
尽管心中充满恐惧,但羞耻感和无力感却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