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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后,赵通海将喝醉的封沉扶去院中一间屋子歇息。
纪青则去往另一间铺床。
萧南月也有些醉意,坐在饭桌前,单手撑着头,闭着眼睛,只等纪青铺好床后,前来扶她。
而赵通海安顿好封沉后,神神秘秘地朝萧南月走来,小声道:“将军,将军。”
“怎么了?”
萧南月睁眼看向赵通海,只见赵通海从袖中拿出两张破旧的牛皮图纸,摊开后,一张是东海城的城防布局,一张是海防图。
萧南月诧异道:“你怎么会有这个?”
“这个是夫人给我们的,军中几个东海籍的千户都有。”
“我娘给你们的?”萧南月不解。
赵通海低声解释道:“夫人说了,必要时,南境十八州也得有片海,有个港口。
我想着你此次若是去了东海,这两张图必定用得上。
我若再年轻些,自然随着将军前去,但如今,年老身子也不中用了,跟随将军同行,只怕拖累将军了。
所以,特意献上这两张图!”
萧南月拍拍他的肩,安慰道:“赵叔,不用这么贬低自己,你可是铁云轻骑的人,怎会没用。”
“将军说笑了。”
“我没说笑,你得答应我,等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可别躲着了。”
“是,将军!”
没一会儿,纪青便前来搀扶萧南月,回屋休息。
而起身后的萧南月出于安抚地心态,又拍了拍赵通海的肩膀。
恍惚间,赵通海觉得眼前的萧将军就是当年的那位萧大将军。
“将军。”赵通海下意识的喊了声。
可屋中没有人回应他。
次日,天色朦胧,萧南月睡得迷迷糊糊时,耳边传来一阵喧闹,将她吵醒了,起身后,她细听过去,像是有人在大哭。
“纪青。”萧南月朝屋外喊去。
纪青连忙推门而入,“小姐,怎么了?”
“外面怎么有人哭啊?”
早早醒来的纪青在那人还没哭之前就已经了解到了详情,于是说道:“是村里一名村妇郑氏,她女儿半年前嫁给隔壁镇上的一户人家。
可那户人家欠了赌债,将新入门的郑氏女儿买入青楼了。
后来,村里的人帮忙凑钱,让郑氏的丈夫郑三树去赎人。
谁知,郑三树在半路遇到劫匪,人被杀了,银子也没了,女儿也没赎出来。
这半年来,郑氏时不时就会清晨到村口看看,看着看着就会大哭起来。
我也是起床后,看见她一妇人双目无神往村口那大树走去,问了赵叔才知道的。”
“青楼?”萧南月本是睡眼惺忪的样子,一下子严肃道:“南境十八州不是早已禁了青楼和赌坊吗?”
“是离我们南境十八州最近的赤云城,我们这里不许开青楼和赌坊后,很多人都跑去那边玩乐了。”
“那她丈夫是在十八州境内所杀吗?”萧南月追问道。
纪青想了想,“这个赵叔没有细说,就说是半路,要不我一会儿去问问?”
“一会儿我亲自去问吧。”萧南月说完,下床伸了个懒腰,在穿衣时,她对纪青说道:“看来真要出来走走了,以前知道会有人跑去赤云城玩乐,没想到,还有人会将南境十八州的女儿卖去赤云城。对了,随行的那位林羽,林大夫起了没?”
“这个我……没注意,小姐,您先洗漱,我这就过去看看?”
“好,你过去后,将郑氏的事情说给他听听,就说是我嘱咐你说的。”
“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