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登基了,高如若是不支持,那就是有造反之心,丞相之位恐怕不保。
当然,楚墨辞也不能一登基就撤他官职,毕竟,这人在朝廷里门生众多,且关系复杂交错,想要稳定朝局,楚墨辞还得靠他。
萧南月自是明白这些,所以,她也不点破,大家心知肚明即可。
两人走了一小会儿后,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些男女的靡靡之音,两人都不由停下脚步了。
若今日是萧南月一人,她肯定小跑过去观看了。
奈何旁边还有个楚墨辞,她只能客气地说道:“要不我们等会儿再过去看看。”
楚墨辞莫名觉得有些尴尬,只得点了点头。
片刻后,那声音没了,随之而来,是男子的打骂之声,以及女子的求饶声。
两人对视一眼,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沿着小路往前走,随后,隐在一片竹林后,看见不远处是一小院子,一名披头散发的男子正在对一名女子拳打脚踢。
周围站着的家仆和婢女都不敢上前。
“这人应该就是裴之炀的那个私生子了。”萧南月用着平常的声调说道。
楚墨辞听见她没刻意隐藏声音,也用着平常声调回道:“应该是的,听闻这私生子脾气暴躁,喜怒无常,且时常打骂周围的人,这么一见,确实如此。”
“谁、谁在那里说话?”
正在打骂女子的男人抬眸恶狠狠地盯着那片竹林。
只听那话音刚落,一男一女从里面走了出来,怒气未消地男人拿起一旁的茶杯就扔了过去,吼道:“你们是谁!谁让你们来这里的。”
“我叫萧南月,没人叫我来,我自己路过的。”萧南月双手负在身后,嘴角似笑非笑地说道。
那男人一听萧南月的名字,不由愣了一下。
但很快,他就回过神,冷笑道:“别以为老子怕你,你是大将军又如何,还不就是个女的,我告诉你,女的就是我们男人的玩物,你大将军也不例外。”
“玩物?”萧南月眉梢一挑,“上次对我这么说的人,到今年应该有三岁了,我说裴二公子,你这是准备投胎了啊?”
“投什么胎,你个贱人,别以为我怕你,我告诉你,我不怕你,我谁都不怕,你们都是贱人,都是畜生,老子想怎么玩你们,就怎么玩你们……”
“这人应该神仙散的瘾犯了,开始胡言乱说了。”站在一旁的楚墨辞提醒道。
“看得出来,他这样子,瘾还不小。欸,在天铉吸食这神仙散是怎么判来着?”萧南月看向楚墨辞。
楚墨辞冷言道:“轻则戒断一年,劳役三年,重则劳役终生。”
“那他这样的,应该算是重的吧。”
“哎呀呀,不知萧将军和贵人在此,裴某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裴之炀许是收到风声了,这会儿匆匆跑来,一脸赔笑着,朝着萧南月和楚墨辞抱拳行礼。
“裴叔,这是病好了?”萧南月转身看向小跑而来的裴之炀,打趣道:“我还以为你在和阎王下棋了呢!”
“萧将军说笑了,说笑了。”
裴之炀到了这岁数,很是忌讳生死之说,而萧南月两次出现,都提及这事儿。
裴之炀心里不气是不可能的,但现下又不能对她有所表现,心里实在是憋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