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变得愈发的深沉。
在这过程中,贾放得知这女人名唤娇杏儿。
......
一番义正辞严的责骂怒斥之后,贾放被应天府衙门的差役关进了大牢。
至始至终,贾放都没有说什么。
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说,贾雨村这厮都会将脏水泼到自己的身上。
牢房里还算干净,只不过条件确实太过简陋了些。
此刻的他,正躺在床板上,盯着不远处牢房外的一盏油灯。
有一点,让他感到很是疑惑。
这娇杏儿明明是贾雨村的夫人,可为何之前的种种表现,都似处子一般?
当然,这个疑惑贾放也只能放在心里,却不好对任何人说。
更何况,如今自己已经被关在这应天府的大牢之中,岂有心情去琢磨那些个事情?
自打夜探了一回织造局后,对于这样的结局,其实贾放是早有预料的。
因此,在这之前,他已经有了筹谋。
当然,这筹谋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娇杏儿的配合。
看着牢房外跳跃的灯火,贾放喃喃自语道:“既然你不仁,那就怪不得我不义了!”
下一刻,他从床上爬了起来,捡起一旁垫床脚的石块,敲打起了牢门来。
没过多久,一名狱卒便闻声而来。
看着正在敲打牢门的贾放,他不耐烦的喝道:“大半夜的,敲什么敲!”
贾放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小哥能不能行个方便,换了班之后替我跑一趟江宁县衙,找一下我那师爷何庆禄?让他来这牢里一趟,你看我这无缘无故的就被关进了大牢,有些事总得交待一番,不过小哥放心,我不让你白跑一趟,无论如何,我出二百两银子给小哥喝酒。”
那狱卒一听这话,嗤笑一声道:“不是我说你,贾县令,你好歹也是个读书人,怎么……怎么能把府尹大人的夫人给那个了呢?”
贾放闻言,有些无奈的道:“不瞒小哥,这事还真怨不得我,要怪只能怪那酒太烈了,没喝多少就多了,你也知道,男人喝了酒之后那就容易乱性,一时没忍住,让小哥见笑了。”
狱卒听罢这番话,却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左右看了看,随即压低声音道:“只要我把那师爷带进来一趟,真的能有二百两的辛苦钱?”
贾放闻言,轻轻点了点头:“那是自然,我虽然眼下被关在这里,但那点儿银子还是拿得出的,小哥尽管去帮我跑这一趟,银子我只会多给,不会少给。对了,能给我找些纸笔吗,我想给他捎一封信,有些事我怕你一时也跟他说不清楚,到时候他又得烦问你。”
狱卒见状,也不多说,只是让他等着,便离开了当场。
不消片刻,对方便去而复返,将写信用的东西送给了贾放。
贾放见状,道了声谢,随后便开始写了起来。
第二天晌午的时候,贾放的府中,叶凝霜一双柳眉紧蹙,看着手里的那封信。
而她的身旁,则站着晴雯,以及县衙里的师爷何庆禄。
至于那送信的狱卒,则被暂时安顿在县衙之中,由下面的差役陪着喝茶。
何庆禄接到信之后,立马便打开了。
不过,他发现信的内容关乎甚大之后,也不敢自己拿主意了,所以,便将信带到了这里。
对于贾放这位县太爷的来路,何庆禄的心里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