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银子,够你一家用的了!”
华乔松和华半香眼都瞪大了。
那可是十两银子!
咔几声响,竹扫把在萧容时手里断了。
刚刚还好好的,突然就断了!
穆文博赶紧退后,惊疑不定。
猎户的力气那么大?
华乔松也是震惊。
他觉得不可能,萧容时肯定是故意弄断,想吓唬他们。
萧容时眼里泛着凌人的寒意,拳头握得咔咔作响,一拳朝着穆文博打去!
“啊!”
穆文博拉起华乔松来挡,拳头落在华乔松身上。
“不给就不给,至于打人吗!”
他飞快逃走,顾不上华乔松。
华乔松倒在地上,又痛又怕,一脸惊惧。
“二哥,二哥,你没事吧?”华半香被吓哭了。
萧容时拎起华乔松的衣领,跟提着一只小鸡仔一样,手不断收紧。
华乔松吓得说不出话。
萧容时声色俱厉:“再敢有那种龌龊心思,我杀了你!”
他的眼神骗不了人,那像是真的杀过人的。
身上的寒气比杀猪匠更重,像那些常杀人的刽子手!
华乔松吓尿了。
萧容时一把丢出去。
“滚!”
华半香去拉华乔松:“二哥,二哥,快跑,快跑!”
华乔松冷汗湿透了后背,战战兢兢,两腿发软,不敢与萧容时直视。
他借着华半香的力气,踉踉跄跄往外跑。
萧容时捏着的拳头逐渐放开,他闭了闭眼。
该死!
都该死!
厨房里,郑静姝听外面没动静,想让霖霖他们去看,又想到三个小家伙去睡觉了。
胡巧胆子小,没人能帮去打听,还只能她自己去。
郑静姝跟卢荷雪说了声,甩干水珠,起身出去看。
却发现人走了,只有萧容时在。
他直愣愣站着,看着门口,不扫地,也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扫把怎么烂了?”
郑静姝看到断成两截的扫把。
虽然不是新的,但也不是那么好弄断的吧。
她想到一点:“你用来打人了?”
可她没听到动静。
萧容时低头看地上的两截扫把,抬眸,目光放在她脸上。
她的发式是他帮梳的倭堕髻,上面插着根木簪子,一条青丝带绕着发髻飘下。
鹅蛋脸,眼大眸亮,唇色嫣红,跟染了胭脂似的。
一对眸子干干净净,像是秋天的湖泊,倒映着满山红叶。
郑静姝摸了摸脸:“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没有饭粒吧?”
今天他就奇奇怪怪的。
萧容时呼吸一紧,移开视线:“没有。”
郑静姝以为他是可惜扫把,便说:“把那两个人渣赶走就好,一个扫把而已,山上不缺竹子,再做一个就是。”
“我也不怪你,你心虚什么。”
“快点收拾东西,我们还得把桌椅还给安家。”
萧容时不去看她,只应好。
他用藤条绑着扫把,继续扫地。
扫完擦一遍桌椅,叠起凳子。
再放好桌子,整齐地摆在一边。
郑静姝回去帮卢荷雪她们洗碗。
碗筷借的是李家的,也要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