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很快就到了。
王皓静静地等待着,等到夜晚完全降临,他才借着如墨般的夜色开始行动。
这里一片寂静,偶尔传来几声夜枭的叫声。
虽然夜色中的可视度不高,但王皓经过专门训练,自然没有什么困难。
沿着白天探寻的这条路线再次潜入瑟雷斯部落的中心。
眼线传回的情报多少有些不足,好在王皓行事谨慎,他在白天的时候就已经对这里进行了全面而细致的探查,如果完全按照那名眼线所提供的情报行动,恐怕不会这么简单。
石头围墙不高,瑟雷斯部落终究是个小部落,领地大小连阿帕索部落的十分之一都没有,防守力量薄弱得可怜,即便增加了哨卫的数量,依旧显得有些稀稀拉拉,防御设施更是简易,这个部落或许连日常的生存都面临着诸多困难。
艰难的生活让他们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维持生计上,对于部落的防御自然就有所疏忽。
看来正如月祭司所说的,狂月的侵蚀导致世界的阶位都在下降,也让他们无暇顾及其他。
千年来的演变,这些部落的文明都发生了不可避免的退化,曾经的辉煌早已不复存在,只留下这些简陋的建筑和艰难求生的人们。
没有多想,王皓身披自己制作的简易迷彩服,悄悄潜入佩克部落的领地之内。
因为夜色的掩盖,即便打上火把也看不太远。
而瑟雷斯部落的哨卫更是长期松懈惯了,长久以来阿帕克和索恩两个部落默契的停战期所带来安逸让他们完全丧失了应有的警惕。
在他们的认知里,根本就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接近部落,所以当王皓潜入时,没有任何人察觉到部落已经遭到了敌人的侵入。
不过其实相比本身的松懈,日常生存的艰难恐怕也是原因之一。
顺利绕过瑟雷斯部落外围形同虚设的防守,王皓脚尖轻轻点地,双手准确无误地扣住石头围墙的一处凸起,紧接着身体往上一翻,便轻松地越过了围墙,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继续潜行一段距离,王皓将斩首从储蓄空间拿出,轻声闯进一间关着灯的木屋。
那木屋看上去有些破旧,墙壁上的木板有些地方已经松动,在夜风中微微晃动,发出吱吱的声音。
房子里面的主人似乎并没有休息,不过还未察觉到敌人入侵,王皓就一记手刀将他打晕,随后轻轻放在地上,似乎是一个在聚落外围独居的单身汉。
屋内的墙壁上挂着几件破旧不堪的兽皮大衣,部分兽皮有些地方已经磨损得露出了里面的纤维,显然已经有些年头了。
角落里摆放着一些简陋的陶器,有的陶器还有些裂缝,用粗糙的修补方式勉强维持着完整,这些无不显示出主人生活的拮据和艰难。
整个木屋的空间不大,除了一些维持基本生活的必要家具,如一张破旧的木床、一张简易的桌子和几把摇摇晃晃的椅子之外,没有太多的装饰。
整个木屋里除了必要的家具以外,没有太多的装饰,看来是没什么地位,知道的事情估计有限。
不过这也难怪,在这个并不富裕的部落里,就连部落的首领也只是住在一间稍大的石屋之中,生活条件也好不到哪里去。
王皓从储蓄空间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麻绳,动作熟练地将这名土着绑了起来,绑得严严实实,确保他无法挣脱。
随后,他又找来一团粗糙的麻布,牢牢地堵住对方的嘴,防止他醒来后发出声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做完这些,王皓站起身来,走到木屋的一角,那里存放着一个水缸。
他拿起破旧的水瓢,打了一瓢冷水,那水在黑暗中泛着丝丝寒意。
王皓端着盛满水的水瓢,将斩首的刀刃置于那土着的脖颈处,刀刃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然后猛地将水泼了下去。
冰冷的水刺激着土着的皮肤,他猛地打了个寒颤,缓缓地苏醒过来,感受到脖颈处的刀刃,眼中满是惊恐和迷茫。
土着惊恐地瞪大双眼,看着眼前这个如恶魔般的身影,试图挣扎,却发现自己被绑得动弹不得。
王皓微微皱眉,手上的刀微微用力,一道血痕出现在土着的脖子上。土着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别乱动,否则这刀可不长眼。”王皓压低声音,冰冷而充满威慑力。
听到对方所说的话,土着身体微微颤抖,停止了挣扎,但眼中的恐惧丝毫未减。
“我问你答,如果让我不满意,你就没机会说话了。”王皓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他没有多余的情感去同情敌人,一切都是为了完成任务。
土着神情慌乱的点了点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见状,王皓伸出一只手将对方口中的麻布扯开。
“你们部落首领的居所是哪一间?”王皓沉声问道,眼线所给的情报中确实有瑟雷斯首领的居所所在,但他还是审问了一遍。
“就、就在、在那间石屋,那是首、首领的屋子。”土着抖了抖身子,颤颤巍巍的说道。
“里面有多少守卫,什么武器。”王皓又接着问道。
“我们部落太小了,没有守卫。”土着缓过一会儿才说道,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完全缓
“你们部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王皓思考片刻才问道,尽管瑟雷斯部落不大,但想必也会有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掌握在部落那些地位比较高的人手中。
他自然深知贼不走空的道理。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土着正欲摇头,毕竟他自己都过着这种生活,又能知晓什么好东西。
话尚未说完,他便听见王皓冷哼一声,仿若平地惊雷,吓得他连忙改口说道,“首领……首领和祭司那应当是有的。”
听罢,王皓手起刀落,斩首的刀背如铁锤般将这名土着打晕过去,将麻布重新堵住对方的嘴。
稍作思考,便转身离去,桌子上留下了一大块兽肉算作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