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命令顺着酒厂内部网络传播开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
卡尔瓦多斯、基安蒂、科恩、龙舌兰、爱尔兰这些人在东京的琴酒系酒厂干部。
手机里不约而同收到伏特加代传的讯息——
【猎杀泥惨会干部以上的成员】
“喂喂,真是乱来!好端端的,怎么就要对泥惨会动手了?”在乌鸦酒吧里调酒的狙击三人组,基安蒂在看到信息后发出夸张的大叫。
“泥惨会我听说过,头目以上,怕是有十几个人吧。这到底是伏特加的意思还是琴酒的意思?”
“伏特加是琴酒的搭档,肯定是琴酒的命令,执行下去吧。”
卡尔瓦多斯面不改色,把藏于此处的狙击步枪配件逐一搬了出来。
与此同时,爱尔兰迅速地从腰间掏出那把 SIG-P220手枪,龙舌兰则是费力地搬出M4A1卡宾枪。
一把又一把透着金属特有冷峻质感的枪械,从酒吧的各个角落里被搬了出来。
咔咔咔——
整个酒吧被枪械组装的声音所覆盖。
原本还散发着些许优雅情调的乌鸦酒吧,转眼间就沦为了令人胆寒的恐怖组织军火库。
要知道这里可是东京,可以说是亚洲最繁华的都市,怕是连警方一时间都凑不出这么强的火力。
黑色劲装的衣角,在微风中摆动,如展开的夜鸦之翼,随时准备裹挟着死亡降临。
一行五人兵分四路。
卡尔瓦多斯、龙舌兰、爱尔兰独自行动,基安蒂、科恩搭档行动,根据手中的情报,在夜色的掩护下朝分散在东京各处的泥惨会据点进发。
同时另一边,琴酒已经率先出手。
伏特加驾驶着保时捷356A,四平八稳的停在泥惨会总部的大门。
看门打手见有陌生车辆靠近,抄起身后的棒球棍就大咧咧的向前靠近:“哪来的!不知道这里是泥惨会吗?”
车窗缓缓降下。
打手很快看见——
一顶黑色的宽边礼帽,帽檐压得极低,阴影之下,一双冷峻的墨绿色眼眸凝视着他。只是被盯上一眼,便能让人感受到那如冰刀般刺骨的寒意。
“你……”
打手很想发出声音质问对方是谁,可恐惧却如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扼住了他的咽喉。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艰难地开合,试图挤出只言片语。
话虽说不出,琴酒却感受到他的那份心意。
嘴角咧开一个冰冷的弧度,待车窗完全降下,伯莱塔 M92F手枪,漆黑的枪身在黯淡的光线下散发着死亡的幽光。黑森森的枪口枪口精准无误地瞄准了打手的眉心,没有丝毫迟疑,琴酒扣动了扳机。
咻——
血雾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溅起一片刺目的血花。
而打手的双眼还凝滞着未及消散茫然。随着一声沉闷的噗通声,他的尸体如断了线的木偶般直挺挺地躺倒在地。
由于手枪装有消音器,那夺命的一枪并未引来周遭人的关注。
而琴酒的杀戮也并未止步于此,他拉开车门,压了压帽檐。随后便如入无人之境般,径直朝着泥惨会的小楼内大步走去。
他的每一步都似重重地踏在死亡的鼓面上,那清脆而冰冷的声响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仿佛是为即将消逝的生命敲响的丧钟。
伏特加则是双手握在方向盘上,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时刻留意着周边的动静。
泥惨会小楼内,灯光开始逐层熄灭,像是被黑暗逐渐吞噬的希望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