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凌诺可不知道他的难处,沉声问道:“宋军,你说一下情况。”
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
宋军扯着嘴角,支支吾吾道:“他是在城西车管所的考试点出来的时候,被我们带走的。至于东西的话,我们目前只搜出了这个腕表。”
“那我就好奇了,我的东西是城东被偷的,怎么你们就那么准确的确认,东西是在城西的一个小伙子包里呢?而且我被偷的东西里,可不止这块手表,还有几万块现金。再说了,如果这小子都知道要把上面的指纹抹掉,为什么还敢光明正大的放在包里然后去车管所考试?”
“这……”
人说一个谎话,就要用无数个慌去圆。宋军一开始只是打算随便栽赃一下,哪里有准备了那么多腹稿。
宋军被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点懵逼。
其他人听到钱丰的话,也在默默思考起来。
此时大家才发现,这里面竟然有诸多不合理的地方。
不得不说,首富的眼光就是毒辣。
钱丰其实一开始不想掺和那么多事,他就像赶紧拿回自己的手表走人就行。
但没想到这群人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搞栽赃这一出,对付的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大学生。
是的,以钱丰阅人无数的眼光,一看就知道陈凯旋就是那种安分守己守规矩的年轻人。
对于栽赃这种把戏,从商海摸爬滚打起来的钱丰什么玩法没见过。
更何况眼前这一出真的是漏洞百出。
所以他今天打算多管一下这个闲事。
钱丰不是什么圣人,但不至于说看着这种“一眼悲剧”的剧情无动于衷。
至于说有可能得罪凌诺,他根本不在乎。
自己不找他凌诺麻烦就不错了!
凌云看宋军默不作声,知道自己再不控制局面就要露馅了。
于是他指着陈凯旋的包,嗤笑道:“但东西总该是从他包里找到的吧,刚才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这个铁一般的事实无法抵赖吧。”
听到他的话,钱丰皱了皱眉。
他虽然可以说“这有可能是警察提前发进去的”,但他不能说。
一方面不符合他的身份,那是地痞流氓可能说的话,哪怕他心中是这样觉得的,另一方面,刚才他为这个小子已经说的够多了。
凌云看钱丰不再说话,其他人也沉默不语,正当以为自己又占回上风的时候。
陈凯旋突然发话了。
“你说东西在我包里找到的,就是我偷的。那如果别人丢的东西在警察局找到的,那是说明你们警察偷的吗?”
凌云指着陈凯旋,咒骂道:“我去,你小子在说什么傻叉话,你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自身难保了还想给我们泼脏水,真是欠收拾。”
接着,凌云看着宋军喊道:“老宋,过来给他上点狠活。”
我说,凭什么这种得罪人的脏活累活就要我干啊。
宋军腹诽不已。
凌诺也皱了皱眉,自己儿子真的是口无遮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还敢搞刑讯逼供的那一套。
哪怕你想收拾他,就不能等大家都走了,你再慢慢玩?
所以,他只好转移大家的注意力,看向陈凯旋,讽刺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劝你还是好好交代事情,不要再耍什么小心机了。”
凌诺确实也被陈凯旋这事给搞得烦了。
陈凯旋看着宋军,一本正经道:“刚才这位警官说在我这里只搜到手表,没搜出其他东西,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