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陌生。”庄鹤之又徐徐道来,“也好在这天下人基本都是信奉神佛,有天道和报应来约束他们。那辩证唯物论者太可怕了,视功德罪孽为无物,他们无所畏惧,便可以为所欲为,岂不乱套?”
“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鹤弟真的好较真啊,许岚想了想说:“我们没有你想的那么放纵,没有天道的约束,有法律道德的约束啊,违法犯罪是要被刑罚的。”
“那这类人想必是良莠不齐的,天下纷乱,律法难行,人心不古,能自我约束的人是值得敬佩的,只恐怕许多人还是经不住律法和品德的考验。”
“只是如今社会形态还不够先进,所以你难以理解。我为啥要在这里和你两小儿辩日?事实证明我说不过任何人。”许岚哭笑不得。
“不,岚姐你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百年千年之后,这世道若说不定真能不用神佛,就用人本身也能叫人教化好、约束好,还有你说的那些称为科学的观点,都是值得考究的。”
“鹤弟,你真是不愧是神童啊,包容性和理解力这么强,这超越世俗的智慧。”
庄鹤之愣了愣,豁然一笑,“鹤时常神游紫府,梦入太虚,曾觉是学艺精湛、意念通天,岚姐这番提点倒是让鹤想算一卦。”
她就是开个玩笑而已,“算什么?你谨慎一点。”
没人有能算他,他自己不止一次算过业障,没有亏欠;算过父母,已入轮回;算过姻缘,遥遥无期;算过前世,空空如也。这一次再试,说不定已经有了线索,焉能不试?
“神童!那便算这个神字,一定要弄清究竟是什么因,才让鹤白得一身通天本领,却不能付诸实践!”
许岚摇摇头,脑洞大开:“那如果你真是来历劫的,你的劫不就是怀才不用吗?你一直去破坏你的劫,会不会影响你飞升啊?”
庄鹤之激动地连自称鹤都忘了,“破局是我一生所求,这一世就是这一世,任何人都不应该为上一世的愿景放弃这一世的追求,这反而让人走入死局。我要修书给师父和主公,这一卦,我算定了。”
“慢着!”许岚喊住他,诚心地劝他,“你算命是折寿的,你现在才14岁,不用急着辅佐易寒非,你这一生不是只为了天玄派的使命而活。你还是个小孩,抛开一切开开心心地玩耍,长大后还会遇到喜欢的姑娘,犯不着冒险。你就去派里找找有天分的人,收个徒弟,把你的本领传给他,你的使命也算是一种完成。”
庄鹤之愣住:“可是所有人都在等我!”
“那就让他们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