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安府设宴,一帮男人在台上的长席上豪情饮酒,她们女眷在下面的小桌吃饭,对面还有一个空的场地,舞姬和乐师在表演。
许岚在安夫人、安落和一众陌生人的包围下,尴尬地差点用脚指头抠出了三室一厅。
安落本来和她的姐妹团有说有笑,突然话锋一转,剑指许岚,“表姐,听说你丢了七两银子,伤心地在屋里大哭,如今可是找到了没有啊?”
那天安落找人问了话,才知道表姐手里只有几个钱,易寒非根本没有给她一百两。
“找到了。”许岚不想多说。
安沁儿掩嘴一笑,嘲讽道:“表姐这可真是的,你不是说淮南王给了你一百两吗?不过就不见了七两银子,怎么就在下人面前鬼哭狼嚎的,满院子都听着,也不怕人笑话。”
“我还真不怕,谁想笑话我就笑话,我祝她每天都丢七两银子,也能笑着面对生活。”
众人一阵沉默,这人也太……
“沁儿,你怎么当真了?我都同你说了,那是表姐开玩笑的,你怎么还打趣表姐啊?”安落给不知怎么接话的安沁儿台阶下。
安沁儿立马说道:“我那不是怕堂姐难过问一下嘛,谁让同是要做王妃的人,定北王对落儿你就那么体贴,又是送珠钗又是送金叶子的。”
其他人开始附和:“定北王对翁主好这不是众所周知了吗?他们走在街上,都要引起多少人回头看啊。”
“那可是登对,郎才女貌,定北王还是天潢贵胄,翁主可是好福气啊!”
“瞅瞅今天定北王带的聘礼就知道,一定是翁主给放在心尖上爱重的。”
“可不是嘛,一看就比淮南王带的有诚意多了。”
“毕竟淮南王是退而求其次嘛,他运气不好,晚来一步,娶不到咱们翁主。”
“来早来晚都一样,谁让翁主倾心定北王呢。”
“只怕表小姐有的受苦,淮南王看着就花俏,想来是个迷恋美色的,笑起来也阴险,不知道在谋算什么,这以后怕不是去享福,是进了虎狼窝。”
安沁儿在桌下轻轻推了推她娘,她娘赶紧接话:“淮南王本来就是奔着我们安氏女来的,可定北王已经和翁主定下了,这才定了表小姐,要我说表小姐又不姓安,怎么这种殊荣也抢上了?我们沁儿就算不是直系,好歹真真实实是姓安,要是淮南王和表小姐都无意,我看淮南王真不如再看看别的安氏女儿。”
她是旁支女眷,就算年长,也不得直呼许岚兮名讳,更不能在安夫人面前喊许岚兮外甥女,否则就是打安府的脸,于是只好喊声表小姐。
安沁儿要被安闵送去跟着许岚兮,如果不能取代许岚兮,那她就沦为妾室了,还不如烧一把火,重新提起许岚兮勾引定北王的事,让她闹得难看,让淮南王厌弃她,这样就能看到自己,她就有机会做淮南王妃,而不是陪嫁的媵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