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带私藏了秘药?让人传了对年家不好的消息?
“好了,莫要多想了,没法求证的事,与其自己猜来猜去,不如等贵妃出月了,你亲自去问贵妃。贵妃早产这事连你都能看出异样,年家岂有不彻查的道理?”
等年家查清楚了,她们自然就能知道个囫囵。
余莺儿瞪大眼睛,什么叫做“连你都能看出异样”?
她余莺儿是什么举世难寻、世间无双的蠢蛋吗?
奚峤挑眉看她 。
余莺儿瞬间泄气。
是的,她余莺儿就是整个钟粹宫最笨的蠢蛋。
奚峤这头跟余莺儿一起翘首以盼等着年家给她们解答疑惑,哪知第二天贵妃那边就传了密信请她前往翊坤宫一叙。
啊这……
既然贵妃都主动相邀了,奚峤也不好不去。
同样是夜半时分,翊坤宫的侧殿,贵妃坐月子的宫室里。
奚峤坐在贵妃床前的秀墩上,旁边的颂芝捧着一套旗装。
贵妃面色苍白,眼神狠厉的看着这套衣物,“这衣物是我额娘昨日陪我用膳时所穿,太医说其上侵染了一种原本无害的秘药,但若其与艾草相遇,便会变成让人嗜睡犯困、甚至是长睡不醒的毒药。”
这药在她额娘的每件衣服上都有,而她近来的一直有薰艾,额娘又时常陪着她玩乐用膳,药效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侵入了体内。
她这些天里也的确总犯困想睡,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原本还以为是怀孕所致,太医诊脉也一切正常。
若非今日午睡时羊水阴差阳错的破了,吓到了额娘和宫人,偏生她又无知无觉在睡梦中清醒不过来,只怕还发现不了这等隐蔽歹毒的手段。
奚峤叹息一声,“回娘娘的话,此药名叫春日梦。乃是前朝秘药,先帝后宫也曾有嫔妃死于此毒,只是那时候奴婢是永和宫的二等宫女,所知有限。等奴婢升上去后,此毒已经在后宫销声匿迹了。”
所以,她也不知道这事是不是乌雅家和太后做下的。
“有你这句话便够了!虽然现在我和我年氏一族还未查到端倪,但是正是因为没能查到,才更能确定这毒必定跟乌雅家或者皇家脱不了干系!”
凭年家的势力,能在年家当家主母的衣服上做手脚,还能让宫里的太医都发觉不了,全天下能有几个有这本事的?
贵妃恨恨的一拳捶在床铺上,“这老虔婆!狗皇帝!”
奚峤倒是有些意外,她原本以为,贵妃早产和胎位不正也是太后的手笔呢,没想到竟然只是简单的下了个毒而已。
不过……
“贵妃娘娘,太后那边只怕已经发觉了有人在暗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否则不会如此迂回、费力的借年夫人来谋害您和小公主。”
贵妃瞳孔一缩,“怎么会?本宫的人藏的很好。”
奚峤幽幽看着她,“娘娘,在您怀孕期间,太后对您下了多少次手您心里应该有数,可您自个儿想想,她哪次成功了?换了您是太后,您难道还能不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