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民国时期的又一个深秋。
蜜桃,甜甜蜜蜜,相信大家都喜欢蜜桃。但是我今天说的,是一个案件。
江南,临水镇。
临水镇之所以叫临水镇,是因为它建在一条河边,镇上的人大多靠河为生,或捕鱼,或摆渡,或做些水上买卖。
大家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每个人自给自足,觉得很满足。
陈记杂货铺的陈老板是个例外,他既不捕鱼,也不摆渡,更不做水上买卖,而是开了家杂货铺,卖点针头线脑、油盐酱醋之类的日常用品。
大家觉得这个杂货铺还是很方便。
陈老板名叫陈守义,四十来岁,高高瘦瘦,一脸麻子,长得极不起眼。
但他娶的老婆却是个美人,名叫苏婉晴,皮肤白皙,身材丰满,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让人看了一眼就忘不了。
镇上的人都说陈守义祖坟冒青烟了,才能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
可陈守义自己却不这么想,他觉得老婆太漂亮并不是件好事,特别是对他这种长得极不起眼的人来说。
别人都羡慕他。媳妇美丽温柔。他只觉得是红颜祸水。
自从娶了苏婉晴后,陈守义就没过过一天舒心日子。
每天一睁开眼,他就得担心老婆会不会趁他不在家时跟别的男人跑了。
为了防着老婆,他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她,连杂货铺都不愿去,生怕自己一离开,老婆就被别的男人抢走了。
对于这个,他做了很多事情,几乎放下了很多事情,可守来守去,老婆还是跟人跑了。那是一个月前的一天傍晚,陈守义像往常一样,关了杂货铺的门,准备回家吃饭,却发现老婆不在家。
他以为老婆去邻居家串门了,便没在意,可左等右等,一直等到天黑,老婆也没回来。他这才慌了神,急忙出门去找,找来找去,一直找到天亮,也没找到老婆的踪影。
老婆跑了,陈守义没心思开杂货铺了,他把杂货铺交给伙计打理,自己则整天在镇上瞎逛,逢人就问有没有见过他老婆。
镇上的人都被他问烦了,一见他就躲。
这天上午,陈守义又在镇上瞎逛时,无意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身影正是他朝思暮想的老婆苏婉晴。
苏婉晴穿着一件红色旗袍,手里提着一个小包,正沿着河边匆匆行走,似乎在躲着什么。
看着有这些鬼鬼祟祟的。陈守义见状,又惊又喜,急忙悄悄跟了上去。
他跟着苏婉晴来到一座小桥边,只见苏婉晴站在桥边,似乎在等什么人。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魁梧、穿着讲究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陈守义定睛一看,不禁大吃一惊,那男人竟是镇上的钱老板。
苏婉晴看到钱老板,眼睛一亮,走过去。钱老板名叫钱万贯,是镇上最大的米行老板,家大业大,有权有势。
陈守义没想到老婆竟会跟钱老板在一起,又气又急,恨不得冲过去将他们打个半死。
但他知道,自己根本斗不过钱老板,钱老板财大气粗,势力又大。只能强忍着怒火,悄悄躲在一边,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只见钱老板走到苏婉晴面前,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苏婉晴娇笑一声,依偎在钱老板怀里,两人你侬我侬,旁若无人。
陈守义看在眼里,气在心里,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青色长衫、头戴黑色礼帽的男人从不远处的树后走了出来。
陈守义一看,不禁一愣,那男人竟是镇上的警察赵铁柱。
赵铁柱是镇上唯一的警察,负责维护镇上这片的治安。陈守义没想到他会在这里出现,不禁有些好奇,想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只见赵铁柱走到钱老板和苏婉晴面前,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钱老板闻言,脸色一变,从怀里掏出一沓钱递给赵铁柱。
赵铁柱接过钱,数了数,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陈守义见状,不禁恍然大悟,原来赵铁柱早就跟钱老板勾结在一起了。
他恨恨地想,难怪老婆会跟钱老板在一起,原来是有赵铁柱这个狗腿子在中间牵线搭桥。
就在这时,钱老板和苏婉晴也发现了陈守义。
两人见状,大吃一惊,急忙分开,各自朝不同方向逃去。陈守义见状,也顾不上许多了,拔腿朝苏婉晴追去。
他一边追,一边大声喊道:“婉晴,你给我站住,你今天要是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苏婉晴闻言,吓得浑身一颤,跑得更快了。陈守义拼尽全力,终于在一条小巷子里追上了她。
他一把抓住苏婉晴的头发,将她按在地上,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贱人,竟然敢背着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他便扬起拳头,朝苏婉晴的脸上打去。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住手!”
陈守义一愣,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不知何时站在了他面前。
那女人二十来岁,穿着一身白色洋装,长发披肩,肤白如雪,美若天仙。
陈守义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女人,不禁看得呆了。
那女人见状,不禁微微一笑,说道:“这位大哥,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打人呢?”
陈守义这才回过神来,说道:“你是谁?凭什么管我的闲事?”
那女人说道:“我叫蜜桃,是镇上的人。这位大姐是你的老婆吧?我看你们还是好好谈谈吧,毕竟夫妻一场,何必闹得这么僵呢?”
“我对她那么好,虽然我没有很多钱,但是对她是真好。”
他冷哼一声,说道:“我和她有什么好谈的?她这个贱人,竟然敢背着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今天非打死她不可!”
“她给我戴绿帽子的时候,也这么不想想我会难过?”
蜜桃闻言,不禁皱了皱眉,说道:“这位大哥,话可不能这么说。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你们既然做了夫妻,就应该好好相处,互相体谅。她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跟我说,我来帮你劝劝她。”
男人看到蜜桃这样说,一般的人只会说打死她之类的话。
陈守义没想到蜜桃会这么说,不禁有些意外,他看了看蜜桃,又看了看苏婉晴,心中不禁有些动摇。
毕竟,他也不是真想打死她。蜜桃见状,急忙趁热打铁,说道:“这位大姐,我看你也是个明白人,应该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
你就跟这位大哥回去吧,我保证他不会再打你了。”
苏婉晴闻言,不禁泪如雨下,她看了看蜜桃,又看了看陈守义,哽咽着说道:“我……我不想回去……他……他会打死我的……”
“我还是害怕。”
蜜桃闻言,不禁叹了口气,说道:“这位大哥,你看你老婆都吓成这样了,你就别再逼她了。
你放心,我会帮你看着她的,她要是敢再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就帮你打断她的腿。”
陈守义闻言,不禁有些感动,他看了看蜜桃,又看了看苏婉晴,终于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婉晴,你跟我回去吧,以后要是再敢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可别怪我不客气。”
“我们回去好好过日子,我就不计较了。”
苏婉晴闻言,不禁松了一口气,她擦了擦眼泪,跟着陈守义回家了。蜜桃见状,不禁微微一笑,转身离去了。
陈守义本以为老婆这次回来后会安分守己,没想到她竟又跟钱老板在一起了。
这天上午,陈守义去钱老板家要债时,无意间看见老婆从钱老板家后门溜了出来。
他见状,又惊又怒,急忙悄悄跟了上去。
他跟着老婆来到一座废弃的宅子前,只见老婆跟一个身材瘦削、面色苍白的年轻男人站在一起。
陈守义定睛一看,不禁大吃一惊,那男人竟是镇上的书生李文轩。
李文轩是镇上唯一的书生,家境贫寒,父母双亡,靠给人抄书写信为生。
陈守义没想到老婆竟会跟李文轩在一起,不禁又气又急,恨不得冲过去将他们打个半死。
但他知道,自己根本斗不过钱老板和李文轩,只能强忍着怒火,悄悄躲在一边,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只见李文轩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苏婉晴。苏婉晴接过布包,打开一看,不禁大吃一惊,里面竟是一沓厚厚的钞票。
李文轩低声说道:“这些钱你拿着,赶紧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始吧。”
“不要再吃这些苦了。你走了就解脱了。”
苏婉晴闻言,不禁泪如雨下,她摇了摇头,说道:“文轩,我不能走,我走了你怎么办?钱老板是不会放过你的。”
李文轩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我会想办法的。你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苏婉晴说道:“不,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起,哪怕是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李文轩闻言,不禁感动得热泪盈眶,他紧紧抱住苏婉晴,低声说道:“婉晴,你真是我的好妻子,我这一辈子能娶到你,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
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仿佛要将对方揉进骨子里一般。陈守义看在眼里,气在心里,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响起,只见一群手持棍棒的男人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
陈守义定睛一看,不禁大吃一惊,那群男人竟是钱老板的手下。
他没想到钱老板竟会派人来抓他们,又惊又急,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李文轩突然将苏婉晴推到一边,大声喊道:“婉晴,你快走,别管我!”
苏婉晴闻言,不禁一愣,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李文轩已经冲了上去,跟钱老板的手下打在了一起。
陈守义见状,急忙趁机拉着苏婉晴逃走了。
他们一口气跑出很远,直到确定钱老板的手下没有追上来,才敢停下来。苏婉晴气喘吁吁地看着陈守义,说道:“守义,谢谢你救了我。”
陈守义冷哼一声,说道:“你不用谢我,我不是来救你的,我是来带你回家的。
你现在马上跟我回去,以后要是再敢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就打断你的腿!”
苏婉晴闻言,脸色一白,她知道自己这次回去后,肯定免不了一顿毒打,但她已经无路可走了,只能跟着陈守义回家了。
回到家后,陈守义将苏婉晴关在屋子里,不让她出门。他每天除了去杂货铺打理生意外,就是守在家里,盯着苏婉晴,生怕她再跟别的男人跑了。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苏婉晴竟趁他不在家时,用一根绳子吊死在了屋梁上。
陈守义发现时,她已经没了气息。陈守义看着苏婉晴的尸体,又惊又怒,他没想到苏婉晴竟然会用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很难受,毕竟自己的妻子上吊谁都会不好受。
他恨恨地想,一定是李文轩和钱老板逼死了她,他发誓一定要为他们报仇。
陈守义将苏婉晴的尸体安葬后,便开始四处打听李文轩和钱老板的消息。他发誓一定要找到他们,将他们碎尸万段。
陈守义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这天傍晚,陈守义像往常一样,关了杂货铺的门,准备回家。他刚走到巷口,就看见蜜桃站在不远处,似乎在等他。
他有些意外,不知道蜜桃找他有什么事。他走到蜜桃面前,问道:“蜜桃姑娘,你找我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