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炉房另外还有一老一少两名正式校工。
人家是亲叔侄俩,有正式工编制。
刘文斌现在的临时工名额,论说起来,钟家还真是颇费了些手段才给弄来。
而且他的这个岗位,实则是帮人占坑顶岗。
真正的编制拥有者另有其人,一旦别人想索要回编制名额,那他随时要被燕大扫地出门。
上辈子只所以轻易能被拿捏住,在京虚耗四年之久。
一方面是他被PUA中毒太深。
以为只要肯听话,最终一定能守来云开雾去时,成功抱得美人归。
另一方面,的确也是有贪图临时工转正,长久立足京城,成为燕大正式校职工的巨大诱惑力。
说白了,就是当时已经投入其中的沉没成本太高,不肯轻易认账。
简单收拾了一下床铺,又打水洗了把脸,洗去满身的汗臭和风尘,打开行李包翻找出干净衣裳换了。
刘文斌便出了门,轻车熟路地在燕大校园故地重游起来。
今天是79届新生开学报到的第一天。
他此刻出门来,自然不是为了散心游逛。
想要摆脱钟家人的控制,和钟秀萍彻底切割决断。
他如今第一紧要去做的事情,自然是设法稳固一下烧锅炉临时工的身份,让钟家人、罗胜利,以及岗位编制名额原来的拥有者,想剥夺都没得机会。
要达成这一目的。
那他就得搏出一番名声。
他很需要一个,能够迅速扬名立蔓的机会。
让燕大校领导们,知道校工群体当中,出了他刘文斌这么一号正面且光鲜的人物。
“咦,刘文斌?!”
“文斌同学,哎呀太好了,太高兴这么快就又在校园遇到了你……”
前脚刚来到中文系男生宿舍楼下。
不出意外地,‘恰巧’遇到了下楼来的刘镇云。
他自然是特意溜达来此猫刘镇云来了。
“镇云同学,我可是特意来这儿等你的……”
“呀,文斌你是,遇到啥难事了吗?”
刘镇云多少有些吃惊。
要知道在他眼里,刘文斌那可是有后台进燕大的关系户学生。
之前在车上,两人所谓的一见如故。
他也是托大,才当面承诺一番,撂下句遇到困难尽管来找自己的大话。
如今,刘文斌果真找上了门来。
这可真就有点儿抓瞎了。
“镇云同学,我特地来送你一场造化。”
刘镇云闻言心里越发忐忑,强装镇定笑问道:“文斌同学,你要送我怎样造化?”
一边,默默打定主意。
天上不会随便掉馅饼。
这小子要是提出太过分要求。
立马脚底抹油开溜,以后彻底断绝往来,他可不想给人当跟班小兄弟。
“还记得我在车上用口琴吹奏的那支曲子吗?”
“呵,那当然记得,当时大家问你什么曲名,有没歌词,你避而不谈,故作高深,真的很可恶嘞……”
刘文斌哈哈一笑,
“不是,当时不都跟你们说过吗?
那是我灵感突发之下吹出来的旋律,只有曲,但没词。
后来我冷不丁一想,镇云你不就是咱燕大中文系的高材生嘛,这不我便立刻找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