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也是在思索其中利害。
如果只是反过头来设计姓罗的一个狠。
他们俩,说句真心话,好歹也是有些风骨的文化人,为了提携爱护一个才华横溢后辈青年,真还就压根不在乎,届时所谓的罗家人、钟家人,会有怎样反扑报复手段。
毕竟理在自己一方。
真闹僵了,大不了将事情来龙去脉统统曝光天下,看看最终谁会更难堪,谁最终要来承受全天下文人的口诛笔伐。
但现在,事情涉及到了燕大的声誉问题。
这可就没法不仔细称量了啊!
李轻泉沉吟许久,突然发狠道:
“叫我说,这事不能让刘文斌知道,但还得提前跟燕大校方高层领导知会一声,但也不能把事情挑得太明了,免得姓罗的有机会逃脱惩罚。”
章得宁叹气一声,
“老李,不是我想要泼冷水,你也清楚,燕大可是咱们国家的第一学府。
这件事,要么咱们始终瞒着不说,周三那天再趁机发作。
要是跟校领导说了,又遮遮掩掩降低敏感度,最终无论结果会如何,咱们俩可全都要搭进去。
为收拾一个姓罗的,搭进咱们俩人,实在是不划算……。”
“那就这样轻易放过姓罗的了?”
“咱们还是,相信燕大校方领导的选择吧!一个是蝇营狗苟的教育圈小官僚蛀虫,一个是才华横溢、前途无可限量的新锐青年作家。相信学校那边,应该会和咱们生有一样的惜才之心,会选择呵护刘文斌成长这个答案的。”
“好吧好吧,那你来和燕大校方领导联络吧!”
李轻泉气哼哼夺门而去。
不能痛痛快快诛除奸恶之徒,反而要迫于形势委屈求全,他超级窝火。
不成,不能就这么轻易妥协了。
回到自己工位后的李轻泉,越想越是气不顺畅。
因为姓罗的从中作梗,一篇原本要发表在《燕京文艺》上的精品短篇小说,被亲手忍痛割爱恭让于兄弟单位,这就已经够让他郁闷好久的了。
而且这事情,他都没脸跟刘文斌那小子说。
谁让他周末在严教授家时,是那样一副谆谆教诲长者姿态,还再三叮咛、鼓励刘文斌,让人要不骄不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努力成长再创佳作。又说什么《燕京文艺》往后就是人家的娘家,有作品随时前来当面找他投稿什么的……
呵,第一篇稿子就保全不来!
还有脸说什么其他啊!
“燕京文艺发表不了《高考1977》这篇作品,但我可以用编辑的视角,写一写审稿之后的评论意见,周三这期《燕京文艺》,社里发一篇七八百字的评论文章,总也是可以的吧!”
李轻泉猛然间想到了这种偷机取巧报复手段。
不由就是窃喜起来。
反正老章答应的,也只是这期杂志上不发表《高考1977》,没说不能发表评论文章。
妈的,就这么干!
很快,李轻泉拿起纸笔,开始奋笔疾书。
至于评论文章的内容,他也迅速就找到了切入点,就写刘文斌在作品里隐掉的真正故事结尾。
以及,重点要突出分析一番,故事当中那对,只结婚不圆房小夫妻的各自命运安排。
什么钟家!
什么罗家!
统统狗屎而已。
不是狗屎,在老子笔下,也要让你们,统统变成狗屎。
惹什么人不好,非来招惹我们文人。
不知有句老话,文笔如刀,笔下文章,同样也是可以杀人,专诛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