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刺杀那县令么?”
陆良骑着骏马,在山路上疾驰狂奔,狂风在他耳边呼啸而过。
而他的脑海之中,却反复回响着贾杰生前的话语。
李广几人,居然在刀刃之上淬了剧毒,贾杰没有玄清琉璃体来抵御这致命的毒素,最终还是含恨倒下。
“在下名为贾杰,生于广元县下九岭村,猎户之子,早年丧父,幸得母亲含辛茹苦,独自将我拉扯成人。”
“九年前,烽火四起,在下一介山村儿郎,亦未能幸免,被强征入伍,背井离乡奔赴战场。”
“彼时,我与歆儿刚刚喜结连理。”
“在军中,我初时每月仅有五百文钱的饷银,但我自幼随父习武,练就了一身不凡的武艺。”
“战场上,我凭借着这身武艺,奋勇杀敌,悍不畏死,因而被擢升为什长,月银亦涨至二两。”
“每得饷银,我皆分文不留,尽数托人寄回家中,只盼母亲与歆儿能生活富足,免受饥寒之苦。”
“苦战多年,终盼得战争结束,我满心欢喜地憧憬着与亲人的团聚。”
“岂料,待荣归故里,等待我的却是家破人亡。”
“这些年,我每月寄回的银子,竟都被那贪婪无厌的县令刘兴怀全部侵吞。”
“家中母亲因无钱果腹,在贫病交加中活活饿死,而我那柔弱善良的歆儿,亦惨遭其子刘季的羞辱与折磨。”
“邻人不忍,将这惨绝人寰的真相告知于我。”
“知晓真相后,我虽悲愤交加,却并未被仇恨冲昏头脑,急于上门寻仇。”
“因为我深知自身实力与那刘兴怀背后的势力相较,犹如蚍蜉撼树。”
“在军中,我于某次机缘巧合之下,偶然获得一门神秘功法。”
“此功法内外兼修,玄奥无比,据上所述,修炼至深处,可使身形快若疾风闪电,且能徒手劈山断海。”
“此后,我携功法隐于深山,栉风沐雨,昼夜勤练,唯求复仇雪恨,血债血偿。”
“几日前,终于觅得良机,本以为能将那刘兴怀父子斩于刀下,报仇雪恨。”
“可惜,其府中高手众多,我终究寡不敌众。”
“小兄弟,我今愿以项上头颅及此功法相托,求你为我...报此血仇!”
......
“驭!”陆良猛地一拉缰绳,胯下骏马长嘶一声,前蹄扬起,随即稳稳停下。
他翻身下马,快步向着车厢走去。
“陆良!”
“良爷。”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车厢内传来二女齐声呼唤,声音中带着惊喜与放松。
陆良迅速来到车厢前,伸手撩起车帘。
进入车厢内,他手中动作不停,利落地为姜若姝与苏秋禾解开身上的绳索。
绳索松开的瞬间,仿佛也解开了二女心中的恐惧与不安。
“驭!”罗三骑着马紧随其后,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弥漫。
他在马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陆良,眉头紧皱,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恼怒:“陆良,你小子到底哪根筋搭错了?”
“那陈大人背后势力,可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罗三说罢,翻身下马,大步走到车厢前,目光肆无忌惮地扫向车厢内的二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继续问道:“你他娘的,莫不是看上这两个小丫头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