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长欢看到莲子已经回来了,听她耳语几句。
就看见一个年长的男子推着王樟延走进来,身后跟着十方,还带着几个人高马大的家丁。
长欢赶紧起身向王樟延行礼,“临安君。”
伙计一听主子来了,乌拉拉俯身一片。
长欢上前想接过轮车,那位年长的男子却不着痕迹地避开动作,推着王樟延来到主位,长欢也赶紧把座位让给他俩。
王樟延给长欢介绍了一下,“这位是大理寺少卿李大人,之前是家父门生,家父在世就盛赞文采斐然。这位是长欢姑娘,暂代敬之执掌中馈。”
长欢转身向李大人行礼。
“敬之谬赞,什么大人不大人的,今日就是老友一起闲游。”
长欢让十方找个帮手,竟喊来这么大个京官儿。
王樟延让大家都起身,“都杵在这做什么?”
长欢简单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不一会厨娘就被五花大绑送到堂屋。
王樟延他向李大人作揖,缓缓说道:“家中之事唐突李大人了。”
李尧爽朗地挥手,带来的李家家丁一字排开,守住了大门口,“论辈分,敬之你是我师弟,我也不算什么外人。”
“多谢李大人。”
王樟延对长欢点头示意,王家家丁上前按住两个管家。
长欢清了清嗓,按照计划说出她的解决办法,“在场十几个人,前五个坦白的人不追究他的罪行,给五十两银子养老银子回家,后五个坦白的人无论罪责,都二十大板再叫人牙子卖了,其余的按罪量刑,交由官府处理。”
众伙计见此架势也明白了今日必得分个对错你我。
长欢抬眸寻求王樟延的意见。
见他没有表情,说不上是赞同,但也不能说是反对,悄悄松了口气。
莲子曾问过长欢,如果没人坦白,大家都死咬着没有证据该怎么办?
原本想着只要揪出他们的错处,兴许去年的命案也有迹可循。
长欢笑笑,没人愿意承认,那就再推他们一把。
正当管家和伙计们内心天人交战之时,阿牛带着一个妇人快步奔了进来。
人未到声已闻,“秀儿......”尖锐的嗓音让众人一惊,然后中年妇人已经哭跪在院前,“我的秀儿啊......”
见惯大场面的李大人没有动作,王樟延也没什么表情,似乎这不是他家庄子的事儿一般。
“你是何人?秀儿又是谁?”长欢追问道。
只见那妇人哭得更是伤心,几近难言。
阿牛在一旁替她回话:“回主子,这婆娘说他女儿叫秀儿嫁到王家做妾,了无音讯,王家说她自己逃走失踪了。”
“哪个王家?”长欢追问。
“当什么御史的大官王家。”
长欢面上毫不在意:“那你找错了地方。你应该去报官。”
“秀儿托人带过东西回家,包袱里藏得就是这个地址,我才找到啊!我的秀儿......”说着又要哭起来。
厨娘闻言猛地看向管家婆子,可是管家婆子低着头死死抿住嘴,打死都不开口。
长欢见时机成熟道:“我理解大娘你对女儿的思念,但你也不能就这么闯进别人的家,你也得为其他的家人着想不是?”
这话看似对着大娘说,其实敲打得是其他人。
突然一个丫鬟扛不住压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我什么都没做,我就是每日给她送吃的,那些吃的都是按计量算好日子的,我看她可怜,可我没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