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皇宫,安静又诡异。
长欢被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惊醒。
只听到“走水了”,“有刺客”......
刚从睡梦里惊醒,一时不清楚该信哪个说辞。
她悄悄躲在角落,周围没有武器,就握紧了手里的簪子。
待人声渐远,她才走出去。
远远看到一排人列队,将司马琰团团护住。
司马琰的身边还有两个贴身杀手。
汪非为首,大喊一声“护驾”。
然后就拔剑同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长欢躲在柱子后,聚精会神地看着。
谁有胆子刺杀皇上?
看着看着,长欢没注意自己踩上一块腰牌。
脚差点崴过去。
夜色深重,长欢捡起来,才看清——居然是块“绝”字牌!
又是“绝”字堂的杀手?
他们可真狂,一国之君都敢刺杀?
长欢掂了掂腰牌,转手将它扔到大殿的台前。
平坦的汉白玉石上,一块木头腰牌,格外明显。
这样,才有人能捡到。
这边汪非已同刺客缠斗了三个回合,刺客体力不支,毅然决然地自刎而死。
一抹鲜红洒在地上,很快人就断了气。
御林军打扫起战场,宫人们也收拾起来。
司马琰气急,掀翻面前的书案。
“他们真是反了天了.......”
长欢这时才从柱子后面现身,同苏公公站在一起。
奴才就是这样,主子坐着,你站着;
主子睡着,你醒着;
随时候着,才能伺候好皇上。
一旁的韩烈神色探究,长欢迎上他的视线。
只见他捡起地上的腰牌,呈了上去。
司马琰看到那腰牌,出人意料地按下不表。
既没有下令追查,也没有说一字半句。
长欢面不改色地垂下眼眸。
众人提心吊胆到天亮,刺客应该全部解决了。
长欢看着离开的韩烈,轻声唤住他。
“韩烈大人,留步。”
韩烈看着长欢顿住,一言不发。
“大人,今日的刺客可有眉目?”
韩烈冷冷地摇头,抬脚要走。
长欢急忙再次叫住:“大人稍等,我倒有些线索。”
韩烈挑眉,手不自觉地按住了自己的刀剑。
长欢抿了抿唇:“韩烈大人记得城郊那次刺杀吗?”
“今日刺客的装扮与那日十分相似。”
韩烈罕见地听完了。
颇不赞同地摇摇头:“夜行衣大多一个款式,仅凭装扮来判断,大可不必。”
长欢咽了咽:“不仅是装扮......”
他一双鹰眼死死盯着长欢,等待她说下去。
长欢却卖起了关子。
韩烈破天荒地出声:“还有呢?”
“还有招式。”长欢这才说出口。
“你如何看得出?”
长欢比划了一下:“他们都是用剑,用刀。”
闻言韩烈似乎松了一口气,“刀剑也很常见,你想多了。”
长欢见他不信,也不再多说。
“长欢还想问问韩烈大人,当日城郊的地址,杀手是如何得知的?”
本来放松下来的韩烈,猛地看过来,视线像箭一般锋利。
他看着长欢充满着求知欲的双眼,安抚自己似乎想多了。
韩烈难得地回应道:“姑娘既已入宫,就没必要纠结一些闲事。”
没有答案,其实就是回答。
他必定知道些什么。
泄露长欢行迹的人,极有可能就是身边的人。
而知道那个城郊宅子的人,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长欢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反驳的话才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