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妈的,对儿子就只想着三件事情。在毕业的时候,想着怎么找工作,找到了,又急着找老婆,之后还忙着生孩子养孙子。
“好好好!”
陈清如两口吃完了饭,虽然说他重活了。但是对于这念叨的劲听两次就腻了,之后一点听不下去,多大人都一样。
盖上饭盒盖子。
这铝制饭盒,哐当一声就合上了,甚至还有些余音,他说道:“吃完了,妈。”
稍微收拾了一下,她提着饭盒就往回走。
估计是掂量自己的那点刺绣去了。
这时候的陈家,陈清如在书店上班,陈父在杂志社里面,父子每月基本都有近四十五十的工资,平常节约过生活。
过日子还算是惬意。
中午,太阳照在地板上。
雪依旧未曾化去。
陈清如继续回到自己的躺椅上面,走到书架上面拿了一本《红星照耀中国》盯着看。
红色的印记未曾离去,有人“庆祝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又或是“改革开放伟大征程”。
这个时代是如此的璀璨耀眼,就算四十年后,也无数人都引起怀念,至于时代好在哪里?
这点陈清如不敢肯定。
但是确信的是,《受戒》就算是一个好消息。
汪先生这人没有所谓狼子野心,但陈清如却有些忠于他的文字。
从此开始,所谓迫害早已消失,断层的几十年之后的文坛,重新出现了各大新星,路遥,余华,贾平凹……相继展露头角。
伤痕文学日益兴盛,当然这时候的日本也是如此。失格自杀莫过于此。
文人对于伤痕与岁月最敏感,因此汪先生越是不同,写得不差,好!
陈清如在书店工作十余载,虽然说懒了一身毛病,但是形成了读书的习惯,到死前读过的东西莫说万,也上千了。
读了这么多,舞诗弄墨的伤秋之还算会点。
坐在桌子上面的陈清如,终于动起来笔头,写下“农历六月初十,一个阴云密布的晚上。盛夏热闹纷繁的大地突然沉寂下来。”
……
或许远在西边某处小有名气的杂志社。
路遥遥遥看天,惊叹一瞬而逝的灵感。
三十岁,正是而立之年,他也有几篇小说发布在了各大杂志上面,但是依旧是觉得不够的。
现在的他正是在最迷茫的阶段。
心里顿时有些气馁,本来这个叫做高加林的男人的故事,他构思了一年多。
现在却有些释然了,感觉什么东西流逝了一般。无奈放下笔头。
……
陈清如坐在板凳上面打了一个喷嚏,觉着是有人在骂他。
写到一半,他自己都赞叹。不过《人生》的开头不愧是名著,一直以来都是津津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