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沐拿着剑往前挥去,那只半男半女的怪物则伸出血肉模糊的双手,冲上前想掐住苏沐沐的脖子。
没等两只鬼靠近,苏沐沐不过是往前轻轻地挥了挥手中的灭魂剑,那冲向她的怪物便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而且还是两道,分别是由男鬼和女鬼发出来的。
惨叫声不绝于耳,倒也真是难听极了。
大概鬼哭狼嚎,就是这么来的吧!
红牡丹此时看着苏沐沐的眼神中,却带上了一种看自家妹妹的表情,仿佛在说,
我家沐沐,好棒棒呀!
苏沐沐却是捂住了耳朵,对那边还在惨叫的怪物吼道:
“你,不,你们,喂!那边的,我说你们俩呢,能不能别叫了,怪难听的,吵死了都!”
也不知为何,每次听到鬼魂的哭声,苏沐沐都会变得逐渐暴躁起来。
连红牡丹都能感觉到苏沐沐这明显的变化,看了看那边已经停止哭泣的两只鬼,一脸不甘又一脸不敢了的表情,于是轻轻拉了拉苏沐沐的袖子,轻声问道:
“沐沐,他们没哭了,现在怎么办?”
苏沐沐这才恢复平常的状态,对红牡丹笑了笑,然后思考了一下,这才有些不解地说道:
“牡丹姐姐,你说,像这种半男半女的怪物,地府会收吗?”
“我也没去过,不过看电视上说,人间的残魂,就是到地府投了胎,也没有什么好去处的。”
红牡丹想到了自己无聊时看得一部剧,名叫《捉鬼女天师》,讲述了一个捉鬼女天师斩妖除魔,逐渐成长起来,最后战胜恶魔,并成为冥王妃的故事。
红牡丹边说,还边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么说的。
苏沐沐一听,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拉着红牡丹找了个干净的沙发坐下,抬头看向那边的怪物,问道:
“既然你们不哭了,那我就不揍你们了,你们自己说说吧,你们是咋变成这样的?”
莫名有一种黑道大佬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娘子,那便由你来说吧!”
男鬼的眼神十分的温柔。
只见女鬼轻轻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一条手帕,边擦泪,边哭诉道:
“两位姑娘,我们夫妻二人本是奉安县杏花村里的村民,不过那个村子应该已经不在了吧!”
说到这儿,女鬼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可看表情,又总觉得,这村子没了,她好像有一种诡异的兴奋。
苏沐沐是个听故事,便喜欢问为什么的孩子,于是,才听了这几句,便打断道:
“为什么不在了呀?”
“因为人都死了呀!哈哈哈——都死了,全都死了!”
没想到苏沐沐的问题,却让这女鬼魔怔了,似乎陷入了一段不好的回忆里。
接着便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他们的故事。
“我叫罗红红,我相公叫陆大牛,那年我十六岁,我与他情投意合,罗陆两家为我们定了亲,按我们那儿的规矩,定亲之后,必须至少再过半年,才能成亲。
定亲之后不久,我和往常一样,背着背篓去镇上赶集。
往日里,走在路上,总能遇到村子里认识的人,可那几日,我母亲生了病,因为给母亲熬药喂药,便在家多磨了一会儿,等到我去的时候,路上已经看不见什么人了。
却不曾想,我走了那么多年的路,却成了我此生最大的噩梦。
那天,我走到中途的时候,却遇到了我们那儿出了名的地痞流氓,还是我们村长家的亲戚。
他质问我,为什么要和陆家定亲,
真是可笑,难不成我还能看上他那样的地痞流氓吗?
我虽心里这般想的,可考虑到,此地偏僻,他又长得人高马大的,我只能虚与委蛇一番。
可没想到,他却以为,我是迫于父母之命,才要与陆家定亲的。
他竟然跑到村子里,散布谣言,说什么,
我罗红红心里的人竟然是他,还有说得更难听的,说我与他早已有了首尾。
呵!
当真是可笑!
可不论是什么时候,人言可畏,都不只是简单的四个字而已,而是能够真真切切伤到人的东西。
村子里的谣言,愈演愈烈,两家家长便开始商量退婚的事宜,无论我怎么解释,他们都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嘴巴长在别人脸上,我还能给他们一一缝上不成。
无奈之下,我们退婚了,
却不想,这边刚退婚,村长便带着他侄子上门提亲来了,更是坐实了我不守妇道的谣言。
好在,大牛从来都不曾动摇过娶我的念头。
我们二人商量了一番,决定离开这个村子,
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
这个消息,我们没有跟任何人说,却不知从哪儿走漏了消息,传到了村长侄子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