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避回到别墅后,歪管其他的,倒头就睡。
舒舒服服地一觉醒来,已经到了第二天晌午。
沙避一醒,便惊诧地发现慕容米绿和柯汝茉居然不见了!他把整个别墅翻了好几遍,都找不到两人的身影。
虽说确实心急如焚,但沙避并没因此慌乱,而是冷静地拿起手机,给慕容米绿打了个电话,这才得知两人出门了。
出门倒也没什么问题,只是要小心点,唯恐慕容米绿被人发现,那就大事不妙了。
可当问到两人去往何处,慕容米绿居然说去小淀海,一大早就大摇大摆地去了小淀海!
沙避一下子就吓得跳了起来。
要不是听了慕容米绿苦口婆心的解释,沙避咯噔的心怕是会一直悬着,指不定弄出点心脏病来。
原来,是柯汝茉的一个朋友在小淀海举办了化妆舞会,邀请柯汝茉去参加,慕容米绿觉得老闷在家里挺难受,也就跟着一块儿去了,而且两人出门前都化好了妆。
虽说两女一个劲儿地保证不会出事,可沙避还是放心不下慕容米绿,所以挂了电话后,他就给自己化了个半人半鬼的妆容,然后离开了别墅。
“喂,我到了,你们到底在哪儿?”沙避坐在小淀海外围的出租车上,对着电话问道,他那脸上黑乎乎、脏兮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猩猩成精了。
“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惊讶,稍微愣了一下后,回道,“你直接来天岸千树吧,我下来接你。”
说话的自然是柯汝茉,也只有她能不化妆就出现在沙避面前,要是让慕容米绿下来,两个化着奇怪妆容的人凑一块儿,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才怪。
沙避听了地名,也没多想,就让司机往天岸千树开去了。
没一会儿,出租车就停在了天岸千树的正门前,沙避刚下车,就看到柯汝茉站在那儿了。
柯汝茉站在写着“天岸千树”四个大字的红色招牌下,正东张西望地找沙避,可沙避这次化得妆实在太过奇葩,柯汝茉根本就认不出来。
“没发生什么事儿吧?”沙避走到柯汝茉跟前,也不管柯汝茉有没有认出自己,张口就问道。
“啊……!”柯汝茉一转头,看到沙避那副丑到极致的面容,吓得花容失色。
这一下,周围的行人都纷纷往这边看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沙避欺负柯汝茉了。
“嘘!”沙避赶忙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前,等柯汝茉止住惊叫声,才无奈开口,“我的大小姐,你能不能低调点儿?”
“谁让你化这么个鬼妆来的啊!”柯汝茉气呼呼地瞪了沙避一眼,鼓着小嘴说,“走吧,小米还在上面等着呢!”
“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儿吧?”沙避一边跟着柯汝茉走,一边又问起之前的问题。
“坏事倒是没遇上,不过奇怪的人可碰到了一大堆!”柯汝茉撇撇嘴说道。
“化妆舞会嘛,没遇到奇怪的人才不正常!”沙避白了柯汝茉一眼,觉得挺无趣的,就没再吭声,一路跟着柯汝茉穿过大堂,进了电梯,很快就来到了天岸千树的顶层,也就是地上九层。
这第九层挺特别的,虽然说只是一层楼,但其实就只有一个大房间,或者说这一整层就是专门为举办舞会打造出来的大堂。
沙避走出电梯门,大堂里的一切通通映入他的眼帘。
宽敞的大堂里,四面都是摆放着放有红酒和菜肴的桌子,桌子周围还有几个得体的服务员,正周到地为客人们服务着。
大堂里回荡着那种有点忧伤又很优雅的音乐,大概是布鲁斯蓝调,一些人听到音乐就跟着起舞,和自己不知名的舞伴在大堂中央跳出一个个优美的舞姿。
不过,这里最吸引人的倒不是音乐,也不是红酒和美食,而是四周环绕的玻璃墙。
虽说九层不算特别高,但天岸千树位置特殊,在小淀海的一隅,正好能把小淀海的繁华景象尽收眼底。
换一个角度,甚至能看到远处略显破败的三别城,更是把小淀海的繁华衬托得淋漓尽致。
“这第九层可不是随便谁想来就能来的,有些乡巴佬啊,一辈子都没这个机会,就算是功成名就了,能被提携着带上来一两次,都算很不错的了!”柯汝茉一边走,一边得意地跟沙避夸夸其谈。
虽然她嘴上有点毒,但心里却渴望能和沙避再亲近些,哪怕是沙避化得鬼妆让宾客频频皱眉,她也毫不在乎,嘴角勾着似有似无的笑。
“切!”沙避对柯汝茉的话很是不屑,在他眼里,这种地方虽说像柯汝茉说的那样有点门槛,但他也照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就算没有柯汝茉带他,他也能找个深夜偷偷爬上来,甚至神不知鬼不觉地拉坨屎再走!
要不是因为慕容米绿,沙避还不稀罕来这儿,他本来就有一堆事情要忙,可不想因为来这儿又惹出什么麻烦,尤其是牛翠花那档子事儿。
可巧了,有时候就是这么凑巧!
“哎,沙避?”就在沙避打量着那些达官贵人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不用想也知道,能光看身形就认出他的,也就只有从小一起玩过家家的牛翠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