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珊德拉没有直接解开华年的困惑,反而是问昂热:“你觉得,这个叫华年的小伙子,现在是什么状态?”
昂热回答:“是吸血鬼,但是是非常低等的吸血鬼。这种水平,不仅仅非常害怕阳光,恢复力其实也不算太强。只要把他的头割下来,他就彻底失去行动力了。”
卡珊德拉说:“你说对了大部分,但是他不是吸血鬼。”
昂热有些困惑,而卡珊德拉则是说:“他现在的情况,叫作O Ni(鬼),是东瀛那边的一种生物。我曾经去过东瀛,那边有一只天天想晒太阳的小朋友,每次饿了就偷偷跑出去吃个人,然后又躲起来研究怎么样才能晒太阳。我看着他很可怜,危害也很小,就没有去除掉他。”
等会,你说的是鬼舞辻无惨吧?
小朋友?可怜?危害很小?
你确定这些个形容词是用来形容鬼舞辻无惨的?
当然,昂热是不太了解鬼舞辻无惨的,于是继续听。
卡珊德拉接着说:“虽然O Ni(鬼)这种生物比较罕见,但是本质上和吸血鬼没有什么不同。这就像是黑猩猩、倭黑猩猩、红毛猩猩都可以算是猩猩。真正特殊的,其实是华年这个人。”
华年问:“你说……我特殊?”
卡珊德拉点头:“是的,你非常特殊!”
她举起茶水喝了一口,说:“你们知道吗,这个世界上,存在一个‘因果’。从已经存在的条件推断出后续的结果,这就是因果之说。比如说古希腊著名的毕达哥拉斯定理(勾股定理),现在虽然看起来简单,其实就是由因得果。如果能通过天文仪器观测整个地球,得到所有的因,就能演算出未来的果。”
最后,她的指头指向了华年,说:“而你,是没有因果的人!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有因果,但是你的身上,我却是看不到可观测的‘因’!”
“你见过和我一样没有因果的人吗?”华年问。
“见过,而且有好几位。”卡珊德拉说,“如果范围就在华夏的话,大约是2000年前左右,有一个叫作王莽的人,他的身上也没有因果。”
王莽!?
这个名字在华年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正史不一定正,但是野史一定够野。
在各种野史中,也堪称野到极致的说法就是,西汉末年篡位建立新朝的王莽,实际上是一个穿越者!
证据就是他居然会搞公有制,还在研究飞行器和游标卡尺!
而华年,则是真真切切的穿越者!
也就是说,穿越者的因果办法被观测?
卡珊德拉接着说:“王莽是个和他的时代格格不入的人,而你也是一样。你……不会是来自未来吧?”
华年瞪大了眼睛。
卡珊德拉,恐怖如斯!
她说对了绝大部分!
但是,华年的身份比起“来自未来”更加特殊。
华年了解昂热,了解卡珊德拉,了解刺客兄弟会,了解秘党……可以说,他是读过这个世界“剧本”的人。
虽然“范德林德帮”的出现提醒了华年,这个世界并不是完全按照他已知的“剧本”在走。但是他仍然掌握了相当可怕的情报优势。
华年咬了一口酥油烧饼,又喝了口茶,说:“你说的没错,我来自未来。我也的确被改造成了鬼。”
这次,惊讶的人变成了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