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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剑圣的记忆

苇名一心少年时就是远近闻名的武斗好手,直到他遇到了那个老人。

那一天,一个落魄的老人来到了苇名城,恰逢苇名一心与人武斗。那是一座茅屋旁,苇名一心打败了所有的对手,他放纵大笑,饮着浊酒。

老人看着苇名一心,对着苇名一心的武露出了赞许的目光。

苇名一心问:“老人家,你也懂武吗?”

少年一心看到老人头上有着不详的斑纹,腰间是一把武士刀。

“懂一点。”老人回答。

少年一心问:“你觉得我的本领怎么样?”

“还不错。”老人道。

“还不错?”少年一心败敌无数,所有人都说一心有剑圣之资,可是老人的评价却让他很不满。

老人已经垂暮,纵然曾经是优秀的武士,如今又有几分强大?

苇名一心道:“那你,指点指点我?”他的话语中都是挑衅的意味。

老人摇了摇头:“我的日轮刀不是来杀人的。”

苇名一心笑了:“如果武士刀不是用来杀人的,那就毫无意义。”

老人低着头:“你还年轻,不懂得‘武’的重量。”

苇名一心道:“我的一生,不追求什么武的重量,我只想变强,然后与更强的对手死斗。如果与最强者战斗到死,那才叫畅快。”

老人听到这话,便缓缓站起。

苇名一心忽然感觉到仿佛是一座山呈现在自己的面前!

是的,老人站起来的时候,苇名一心感觉自己看到的,是山!

老人分明身体佝偻,已经到了暮年,却像是山,像是天空,像是神明降临!

老人挥刀了!

那是怎样的一刀——刀的速度已经不能用快来形容,那是时间都仿佛停滞的一刀!那种如烈日般灼热的压迫感,让苇名一心感觉骨骼都要被碾碎!

要死了!一定活不下来了!

那是苇名一心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死亡,那是一种连自己是否还能存在都会忘记的感觉。

而老人的刀,停在了苇名一心的额头前方停下。

苇名一心手中的刀,跌落在地上。他发现,自己分明一丝一毫都没有动弹,但是全身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

“你,不杀我?”苇名一心问。

老人回答:“我从不杀人,我的刀只斩恶鬼。”

苇名一心问:“世上真的有恶鬼?”

老人回答:“是的,我的妻子和孩子就死在恶鬼的手中。”

苇名一心忽然说:“但是,有时候,人心之恶,更甚于鬼!”

老人沉默了片刻,说:“你说的对。人性过恶,那也就是鬼了。”

苇名一心看着老人垂老的面容,问:“老人家,你……怎么称呼?”

“继国缘一。”老人回答。

苇名一心道:“我现在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我会持之以恒的苦练技艺,终有一天,我会达到与你一样的高度。”

继国缘一温和地笑道:“你应该可以。只可惜,我也许活不到那一天了。”

老人和少年,在那一天聊了许久。从正午相遇一直聊到了太阳落山。

老人离开后,居住在苇名城的苇名一心不再骄傲,而是更加虔诚地练武。而他的身边,逐渐再也没有了对手。所有人都对苇名一心的武学造诣钦佩不已,他们称呼苇名一心为“剑圣”。

而之后在苇名一心的身边,逐渐出现了可以说是一时英雄豪杰的人们——魁忍·枭、蝴蝶夫人、鬼刑部雅孝……但是最中心的永远是苇名一心,只要有苇名一心在,苇名城就永远不会沦陷。

他们曾夺回过幕府统治下的苇名城,但逐渐年迈的英雄豪杰们也逐渐离开了时代。苇名一心也收养了一个名叫弦一郎的孤儿,让他以苇名为姓氏。孤儿从此取名为“苇名弦一郎”。

其后,苇名一心也逐渐垂老。

随着苇名一心逐渐垂老,幕府对苇名城的报复也逐渐展开。

不复壮年的苇名一心难以支撑起苇名城的一切,而他的孙子苇名弦一郎则是挑起了重担。

“苇名城就是我的家,苇名城是我的一切。为了守护好苇名城,我什么都愿意做。”

苇名弦一郎如是说道。他也是这么做的。

不仅仅是爷爷神话般的武学造诣,就连能够操纵天上雷电的“巴之雷”苇名弦一郎都已经掌握。为了掌握巴之雷,苇名弦一郎全身都被雷劈到了焦黑,医生说,苇名弦一郎虽然此时看来正是壮年,但是其实已经大大透支了生命力,活不过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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