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一块豆腐进去,再加了糖和陈醋,撒上芝麻。
等它改头换面出场。
夏有米和陶蒲的筷子纷纷伸向这盘菜,还示意郦陉也尝尝。
虽然减轻了辣味,但效果还是很直接。
三个人呜呜哭着,边光盘边释放情绪。
等折腾完这盘菜,天都黑了。
“老师,太晚了,就留下吧。”陶蒲将哭花的衣衫换了,拉着郦陉衣角希望对方跟他将就一晚。
郦陉的心一软,想到晚上视力不太好,也就顺势留下。
他将袖口一挽,动作利落地开始劈柴。陶蒲回房间完成其他科目的作业,夏有米烧着热水,思量着什么。
等郦陉将柴垛都码整齐,正要问还有什么重活计,就不见夏有米的身影,他只能拿起笤帚打扫整个院子。
另一头,夏有米走到了一户邻居门口,这家人还算和善,也没有坏心肠,他们经常交换一些蔬菜和米粮。
“康婶,吃饭了没呀。”
“哟,小夏,刚吃完,有什么事情呀。”康婶子一脸热情,她挺喜欢夏寡妇的,踏实能干,还大方会打理。
家里换点什么蔬菜,小夏给的品质好还新鲜,从来不占便宜。
还偶尔能吃点八卦。
最近胡晓丹总来闹,她都跟着看了不少小夏将人骂走的好戏,小夏还越骂越有进步哩。
实在是精神和物质层面的双好邻居。
“是这个样滴,小蒲在学校不小心摔了腿,是他老师给送回来。我们不就喊他吃个便饭,感谢一下。吃到现在咧,老师是个近视眼,晚上看不清,就喊他莫回去了,跟小蒲将就一晚上。”
夏有米缓了口气,接着说:
“人家老师是个好灵醒滴,要冲澡,我家没有男人的衣服,这想找康婶借一套给老师,应付一下,后头让小蒲儿捎回来给您。”
“要得要得!”康婶听到这已经明白了全部,她立马应下,将夏有米拉进院子让她等等。
不到三分钟,康婶就捧着一套比较整齐的男装过来,交给夏有米嘱咐道:“你让老师莫急,反正我家男人配不上好滴。等得空了再送都可以。”
康叔在一旁尴尬地笑。
夏有米再三谢过两人,就捧着衣服回去。
她习惯了做事留痕迹,与其让村里人猜测为什么一个男老师留宿他们家,还不如主动说。
康婶至少是个聪明人。
不会故意传谣造谣她。
这几天,胡晓丹不知道抽什么疯,时不时就要来骂几句门。
夏有米先前还骂回去,后来烦了,就直接整日出门躲开她。
那人精明着,一见到她有开门动手的起势,跑得比谁都快,根本打不着。
今天,还碰到了奇奇怪怪的铁匠,感觉有风雨欲来的迹象。
她悄悄问过陶蒲,打人和受伤都只是意外。那郦陉的动机还算合理,如果他是好的,能够帮忙对敌,如果他有问题,那至少,要提前跟邻居招呼一声。
以免他们遇害对方还能完美脱身。
二月初二的时节。
田里的青蛙已经开始叫唤,今晚,似乎格外响亮。
搅得很多人失眠。
有人悄悄在门口,留下一串痕迹。
那个方向,
直通大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