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还能把杀人的黑锅扣她头上。
按陶果儿证言若真是陶老大起杀心,那么,他们一家子最初选定的替罪羊就是夏有米。
只不过她直接动手的这条路被堵死了。
谁料意外将方向引到土匪,扯出铁匠,又让她接住了这口锅。
夏有米不指望对方为了她而束手就擒。
即便是多年安稳的生活,也无法改变他们曾烧杀抢掠的事实。
不会因为一点缥缈好感,就放弃自己兄弟道义洗心革面自首。
何况,谁相信是她干的。
她为何要为不值得的人,一时泄愤,去做一些自毁前途之事。
夏有米从这个角度出发,为自己辨析。
他们翻出家中夏有米的植物百科手稿,以及自己在农校实验室的一项项数据,能证明自己是一个心有理想之人。
后期一直是胡晓丹自己上门找茬,推测是家人的挑唆,为的就是闹大与夏有米的矛盾,从而撇清陶家嫌疑。
此时,她和陶果儿站在同一战线,坚定认为就是陶家人干的。
无论那个保护函文是真是假,她不相信陶家多么干净。
不然,为何一再阻止去搜查。
真的干净,为了保护自己的秘密,就更应该低调行事,配合调查,而不是众目睽睽之下显露自己特殊。
除非是真的挖到命脉了,他们才只能用上自己的底牌。
“胡说八道!”
眼看众人已经渐渐被夏有米说服,身后传来一阵浑厚的嗓音,制止了她的“危言耸听”。
“把她关回去,等待抓到铁老大后,一起审判。”
“好的,领导。”
众人交换了眼神,都不是愚蠢的。
站在领导身旁的正是陶苹儿,原来她嫁到了如此权力的家庭。
如果不是被夏寡妇给说中了,何必这么急匆匆喊停。
可惜,他们也只能听令行事。
一些被她说动的,不能明着反对,但是,却把她和状告自家哥哥的陶果儿关在一起。
还在同一个监室,上下铺能容纳十二人,她俩的床位头脚相接,十分方便说悄悄话。
“......”
夏有米笑出了声,不能忽视任何一个人的作用呀。
她也许能从细微处突破,去揭开事实真相,此前,她需要先跟陶果儿好好聊聊。
“二嫂,你怎么会,不是澄清了?”
“我呀,又被马媒婆送进来,或者说,你的好姐姐。”
“他们做什么了?不可以的,怎么可以毫无底线呢。”陶果儿喃喃自语,陷入了一种无法自拔困境。
“果儿,冷静,我们谈谈。”
夏有米先把自己进来的过程讲了讲,自己是怎么推测的,被谁给打断,以及陶苹儿在其中的作用。
“我该知道的,姐姐跟他们是一样的。”女孩脸上满是迷茫。
“能跟我说说吗?过去的事。”夏有米温声引导。
“我,家里瞒着我和三哥的。”
“可,果儿自己察觉了是吗?”
“是,是的。我......”陶果儿掩面痛哭起来,她仿佛需要巨大的勇气才能开口述说自己的猜测和发现。
夏有米耐心十足。
她细心倾听着,时不时完善补充,得到陶果儿的认可。
她发现,家里人对嫂子有坏心思。
好像是,家里的秘密被嫂子发现,他们为了护住秘密,只能选择除掉她,家里有好多钱。
是不干净的钱。
他家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