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文件从陶苹儿丈夫手上批下来。
好戏开场。
......
这一日的大厅里很是热闹。
戒严与人来人往毫不冲突。
夏有米等一众涉事人员被带上前来,还有,不被允许出门的“匪徒后代”郦陉。
后排观众里,陶家除了胡晓丹的两个孩子,全员到齐。
就连本该在省城上学的陶蒲都在,不过他坐在另一头,小小的脸上写满严肃,对陶家尝试的沟通视而不见。身旁还坐着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妇人,气场独特,对在场的每一个人平等地表示不屑。
夏有米的精神状态还不错,只是嫌弃饭菜,少吃了点。
在陶蒲眼中,就是受了巨大苦楚,她怎么瘦了这么多!
他们没把眼前着急的审判放心上。
陶蒲能到场,事情基本上办成了。
更何况,入场阶段的末尾,还看到了匆匆赶来的吕珠,她悄悄给了夏有米一个肯定的眼神,最后的一点变数都落下来。
开场,罗列罪名。
除了蓄意谋害胡晓丹,还有藏土匪知情不报,通奸罪,贿赂罪,破坏婚姻等等。这些还只是安在夏有米一个人身上的。
简直是把胡晓丹臆想过的精华全部都列出来。
生怕不能治了她,从数量上也得要压中一个?
这有多站不住脚,只看全场的反应就能得知。
何况,铁匠没杀人,郦陉不是匪。
指控是一个都不成。
她很是耐心。
也没等多久,才刚陈述完他们的罪行和证据,打算从夏有米开始做应对辩述。
原看她身边连证人和辩护律师的角色都没有,准备庆贺解决了一个的陶家人,在接下来的混乱中傻眼了。
陶苹儿丈夫被当场抓捕,新任接班人带着一纸调令直接就位。
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准备离开的陶老头也被埋伏在后面的人扣住。
他大喊着自己是个好人,他们抓人要讲证据。
要上报中央!
正巧,上下的相关领导,也想当场给他们把罪名落实,给去陶家搜查的人员一些时间。
郦陉这会儿摸不着头脑。
他不知道这一伙正跳脚的人杀害了自己的父母,长兄,姊妹,弟弟和侄儿。
用他们的身份作为掩护,这么清清白白地活了十五年。
而自己在痛苦和惆怅中,全身心地投入教育,希望减轻身上的罪孽。
“你怎么能定义我不是?”
“拿出证人来!”陶老头依旧不减气势。他清楚,能证明他不是卧底的真正寨子中的目击者不会出现,谁会放弃自己掩藏好的生活,只为救下一个烧铁的,寡妇和糊涂蛋。
那个铁匠的父亲倒是认识他老陶。
可小娃娃肯定记不清楚。
即便认识,也不能作为关键证人。
他只是灵光一现呐,他不想死啊!
耳朵家正好是一夫一妻五个孩子,他老陶怎么就不能是耳朵!
就是老大少了一个儿子,他当场就捡了一个襁褓里的。
这不是完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