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飞刀已经到了南樛木额头前,突然一股大力将南樛木拉开,飞刀从南樛木耳边飞过,斜斜插入地面,并没有扬起多少灰尘,毕竟杀一个等死之人用不着多大的力气,而拉开南樛木的不是别人,正是月夕,这一幕让站着的三人,坐着的两人都吃惊不已,南樛木睁开眼看到是月夕也是一脸错愕。
月夕刚刚明明受伤严重,早已失去战斗力,此时却是生龙活虎,坐在旁边的两人都还没恢复几分力气,眼看月夕一瞬间起身,拽开南樛木,他们二人才有所感应睁开眼睛。而站着的三人,惊愕之后,其余两人都看着先前与月夕交手的那人,如今这种情况,唯一想到的答案,就是那人放水了,否则,根本解释不清楚。
那人也知道其余两人的意思,只是他也不明白,急忙要与他二人解释,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任何解释哪有再次出手有说服力,那人直接向月夕攻来,已然到了近前,突然一只破鞋不知从何处飞来,砸在那人脸上,直接让他栽了一个跟斗,那人翻身起来,借着清晨微弱的光,脸上的半个鞋印清晰可见,而更清晰可见的是鞋印底下的肉红了,眼看要溢出血来。
“何方高人,还请现身相见。”那领头之人对着树林喊道。回应他的只有树林边的山风吹拂,眼看来人不现身,他又招呼身旁之人出手,而自己则是时刻注意树林方向的动态,但是他失望了,这个人也是刚要触摸到月夕二人时,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一只破鞋,尽管这次都有了防备,还是无法躲过出手之人被破鞋击中的命运,他们都不曾看清这破鞋从哪里飞来的,只知道从树林中来,细心感应却找不到一个人。
这次力道明显更重,若不是在将被击中的瞬间停顿下来,那只鞋便击在他的后心,这次的力道,若是击在后心,就算不死也不知道会成了什么样子,此时那破鞋只是打在肩头,那只肩膀就已经塌陷下去,琵琶骨被击碎,手臂确实没有卸下来,但是已经重重垂下,根本抬不起来。
“不知阁下与这几个小娃是何关系,我等在执行公务,若是无关的话,还请您高抬贵手,可留个名号,事后我等必然亲自上门酬谢。”领头之人朗声说道。
不知那人身在何处,只听到声音从树林方向传来,同时伴随着一股恐怖的威压,像是空气都被压缩了一般,让人呼吸困难,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说道:“你们几个老家伙围攻三个小辈,哼,还遑论执行公务,有穿夜行衣执行公务的吗?老夫在这里睡觉睡得好好的,你们一来就吵吵吵,害得我觉都睡不好,还弄得一地的血污,这股血腥味就已经够让人难受的了,还想弄几具尸体在这里不成?不管你们是什么来路,赶紧滚,别吵老子睡觉,否则老夫可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杀了便杀了,就算是虞国谢家,他又能奈我何?”
三个少年还好,对方似乎就是在针对那五人的,所以把威压都集中到那五人的身上了。领头之人从始至终都不曾摘下面纱,就算是威压压得他呼吸困难,他也是黑巾蒙面。这时他看了一眼三个少年,冷哼一声,便招呼其余四人离去,在这股威压下,他们甚至只能如普通人一般,一步一个脚印的离开,受伤的那两人走起来都费劲,五人相互搀扶着,在离三人已经十几丈远时,那股威压才慢慢减弱,却不曾消失,直到跳进了城墙内,才完全消失。
“老杜,这会是谁啊?只怕不会低于六境了。”
被叫老杜的人正是那领头之人,这时他才扯开面纱,嘴角居然已经挂上血渍。
那人没听到回答,转头望向他,才发现他嘴角的血渍,错愕之余连忙问道:“你怎么了?刚才没见你受伤啊,怎么会这样?”却见老杜身体虚浮,重心不稳,他连忙搀扶,其他人也是一脸的吃惊。
“是刚才的那个人,我原本想用摄魂大法控制那几个娃娃,可是被他察觉,摄魂大法不仅被他的威压弹回,还将我重伤,此人的境界高深莫测,不是我们可以对付得了的。”老杜颤颤巍巍的说道,声音几乎不可闻,幸好都是修炼者,换了普通人都听不到。
此时的城外,萧红衣与月夕正搀扶着南樛木向树林走去,并不是几人大胆,实在是情愿惹怒树林中的这位,也不愿接触之前的五人,至少树林中的这位对他们似乎并没有敌意,甚至还有意帮助几人,他们可不敢往其他方向走了,根本说不准那几人是不是真的离去,若是再趁机袭来,三人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