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格拉西娅忍不住指了指那边的骑兵,她很想问旁人那玩意是不是她心中所想的东西,但最后还是放下手,不再说话。
在警卫队和随从的簇拥下,她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府邸,一入门,立刻把自己关到了房间里。
众人被锁在门外,等待了许久也没有回应。
“她这是怎么了?”
“呃,可能是被灾民打到脑袋了?”
佩米塔对着之前那个施法保护的年轻士兵回了一句。
“这样啊,可是她一直把自己关在里边谁来筹款?万一大人们不高兴可是会怪罪下来,到时候我恐怕承担不起啊。”
身后几个人颤抖几下,尤其是刚刚被升到高位的几个管理,此时眉眼低垂,大气都不敢喘。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贪这钱了,如今佣金没发到,麻烦一大堆。他们想着,悔恨不已。
青年士兵嗤笑一声,扫过在场众人,食指轻轻搭在长剑上:
“她许诺给你们多少?”
场面静悄悄的。
“多少?!都说话,哑巴了吗!”
“给了我十七银币,每个人最少发了十五。”
一个人颤颤巍巍前冲几步,啪嗒一下就要往地上跪,却被身边士兵架住,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捏着嗓子开口,
“他,给了他五十,给了他五十银币。”
弗劳被突然指向,瞬间大汗淋漓,那张脸上全是颓然与悔恨。
之前见过他们对平民的镇压,所有反抗心思已经烟消云散,哪里还有人愿意为了佣金忠心于格拉西娅?难道还担心广场上的血迹不够多吗?
此时的弗劳心中戚戚,正要束手就擒,等待宣判落下,门忽的一声打开。
“咦?各位在这干嘛?”
格拉西娅的声音传来,随后就见她迷茫地看着四周,手里捏着一张不知写了什么的羊皮纸。
“格拉西娅小姐真是好算计,联军还没怎么着,您就开始拉拢人心了。”
周围几柄长剑横出,银白的剑身反射着光辉,细长的金属透着几分冰冷。可面对它们,格拉西娅并无惧色,她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先生,如何称呼?”
“丹尼斯。”
“现居何职?”
“弗利斯伯爵麾下轻步兵团团长。”
名叫丹尼斯的青年镇定自若,看向对方的眼神充满了高傲,仿佛他并不是士兵,而是一位比格拉西娅更高贵的贵族。
虽然他不是贵族,士兵这个身份反而更有威慑,但身形中的气质,无疑表明了他的傲慢。
格拉西娅依旧挂着笑:
“所以,我是要为联军的各位大人赔款是吗?
“可您看,我手下没人啊,难道要我自己来负责筹集吗?”
丹尼斯的脸色忽的一变,眼睛里的神色多了几分审视。
身旁的副手上前,对着他耳语了几句。
“我可是签过字,发过誓的,先生,请不要让我难做。”
格拉西娅指了指自己那些人,从佩米塔一直指到弗劳,中间故意把前边那个出来说话的绕了过去,
“这些都是负责建设,税收和统计的人才,都是我钦定的工作人员。现在,我们要商量税收事宜了,请让开。”
说完,让出一条路,对着敞开的大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在天堂和地狱边缘乱飞的众人顿时如蒙大赦,朝着门里涌入。丹尼斯一行人互相看看,也跟着进了房间。
只有佩米塔神色复杂地看了格拉西娅一眼,但也没说什么,在最后也进了门。
“各位。”
格拉西娅将一张大地图打开,再亲自将它挂到墙上,
“【霍灵顿】领,也就是我们这个领,目前因为我父亲的一系列举措,遭受了重大的损失,我们仅有的资源根本不足以满足赔款上的款项。”
台下众人未等话音落下就开始叽叽喳喳,有几个已经开始准备大声呵斥老领主,在警卫队眼里好好表现一把了。
“别急各位。”
格拉西娅在地图上虚画一下,手指轻盈地沿着地图中央那条大河,
“我们这个领受【纽曼河】分割,南区城市损失不大,北区农村却因战争动荡。大量溃兵裹挟流民占据北区,因此!”
她手指往地图上边重重一按,
“我们的要点,就是这里!”
众人鸦雀无声,感觉自己没听懂。
“所以为什么这里是重点?还有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