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骑兵队回来十四人。”
传令兵对着索恩喊道,然后逃也似地跑回队列。
索恩脸抽动了一下,几乎要抑制不住憋闷的感觉,他目光狠狠地看向远处的广场,几乎要把后槽牙都咬碎:
“骑兵指挥呢?”
“报告,阵亡了……”
“咔!!”
一个刚刚跑回的骑兵的头飞了出去,周围的士兵皆是一震,虽然恐慌却没有开口说话。
“还我的骑兵!!”索恩大吼着。
“报告!”
就在这时,侦察兵赶来复命,
“已探查完周边房屋,无敌人埋伏。”
索恩一愣,随即把目光投向广场,眼中是探寻和迷惑,他不知道为什么对面的指挥官不封锁住入口,难道是没有料到骑兵撤出或是步兵队上前支援的可能?
亦或是这又是一个诱敌深入的陷阱?
但看着自己仅剩的几个骑兵,一阵莫名燃烧起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灼烧,将他这段日子养成的高傲直接助张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高度。
自己在这个广场,在那么多人的眼睛里折了这个骑兵队,那手下人还镇得住吗?只有把格拉西娅部队重创或全歼,才能使自己的威信得到保存。
“步兵队,楔形突击!杀!!”想到这,他一声令下,拔出佩剑就让步兵冲了上去。
此时的光辉已经暗淡,虽然还未消失,却也开始考验人的视力了。
弩炮阵地上,辅兵手忙脚乱将已经疲惫到没什么弹性的弓弩拆下,换上另一张弓,各种零件基本都磨损的很严重,现在它们的射程和精度已经大打折扣。
这种情况下,对面的掷弹器和弩炮威胁太大了,于是在格拉西娅命令下,这些弩炮被迅速装车转移。
但是索恩的匪军不知道这一点,远程攻击依旧在对着阵地猛轰,将附近的沙袋隔板炸的凌乱不堪。
而在远程压制的时候,步兵开始了冲刺。
“兄弟,记住,如果要死了就把雷管拉了。”
老兵对着一个新兵嘱咐着,虽然他的手也因恐惧而颤抖,但还是咬紧牙关。
士兵们隐蔽在临时搭建的防御工事内,箭矢如雨点般落在前方和头顶的遮挡物上,发出的响声如同处在雷声滚滚的云层之间,每个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说我们能活下来吗?”
“能的,我们能的。”
组长勉励着身旁年轻的新兵,组长是参加过府邸战斗的,性格大胆而冷静,组里的兵都听他的话。
“对面冲上来了!告诉我,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死战到底!”士兵们喊道。
“冲!!!”
趴在遮蔽物下的众人拿起武器起身,将已经满是窟窿的遮蔽物伸手扒开,朝着眼前的敌人扑去。
一瞬间,被火力覆盖过的地面就像活了一样,几百人从地上爬起,迈着步履朝着眼前的匪徒扑去。
几道光柱率先袭来,和迎面冲来的士兵撞在一起,这些射程较远的魔法格拉西娅这边没人会用,也很难避开,冲锋的士兵只能努力前进,在心中祈祷着下一发不会打中自己。
处于冲锋队伍里的弓箭手徒劳地射出箭矢,然后看着它们在对方的盾牌上弹开,或是被一刀斩飞。
“这样不行。”
格拉西娅看着队伍在接近敌人的路上的伤亡越来越重,忍不住说道。
“那怎么办?”托森拧着眉头,看向后方瑟缩着想要退后的辅兵。
他也想要支援自己的部下,他们待的太久,已经有了感情,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助他们。
“欸?”
格拉西娅忽然拍了拍身旁的水冷机枪,
“要不让它再用一次?”
“您疯了吗?!之前那是没有应对能力的骑兵,现在上去的话…………”
格拉西娅抬手打断了托森的话,面朝远处不断倒下的队伍:
“那也比看着他们死好,我不希望我凯旋的队伍里全是陌生的面孔!”
正在突击的士兵抹了把尘土,挣扎着抬头看去:敌人已经在眼前了。他们握住刀剑盾牌,残酷的近战开始了。
“去死!”
士兵挥剑劈在盾牌上,在对方回击之前另一只握着盾的手猛的向前撞去,以这种原始的方式将对方平衡打破,随后抽出右手一剑刺出。
那个匪徒惨叫倒地,但站着的士兵也很快投入到和下一个匪徒的较量中。
魔法师手一挥,烈焰从杖尖喷出,火焰将眼前的一片区域里的敌人全数烧着,几个人惨叫着倒地,但很快就有几人从侧翼袭来,逼得他停止施术。
一剑挥来,发出急促的破空声,这名法师丢下术杖,从腰间拔出剑对拼。可就在这瞬间,四周的敌人都围了上来,将他砍成了肉泥。
“组长,咱们往哪里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