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慨了手下人的坚韧和战斗的激烈后,她不由心痛起来:怎么自己的兵总是捂不热乎,难道自己有什么倒霉体质?可这也不像啊。
“抽调辅兵进战兵里,凑回原规模。”
她转头看向伤兵们,想了想,
“明天下午办个阅兵,记得先练练辅兵们。”
传令兵得令离开,只剩下不住哀叹的格拉西娅和伤兵们。
“大人,怎么了?”一个没了半截手的伤兵小心问道。
“……我在想…………”
格拉西娅踌躇了一会,有点不敢去看伤兵那残缺的躯体,但还是咬着牙回话,
“我在想你们之后要怎么生活,我该做些什么。”
“没事的大人,您给的抚恤金够我们和家里人活了。”
几个汉子眼冒泪花,不知在哭什么,只是格拉西娅低垂着眼眸,根本没看到他们脸上激动感慨的神色。
“报告,抓到几个俘虏,托森指挥请您去看看。”
“好。”
格拉西娅站起身,朝着伤兵们行了一礼,默默离开。
跟着引路的来到俘虏们面前,看着被捆缚住趴在地上的几个几乎果体的匪徒,她忍不住摇摇头,接着就失去了兴趣,把目光看向托森:
“所以叫我来是看什么?”
在地上趴着的匪徒听到这年轻的嗓音,不由纷纷抬头看向自己从未见过的新领主,在看到是一个小自己不知多少岁的少女后不由一阵羞耻感冒出。
“就这几个俘虏,该怎么处置?”
“嗯…………”
格拉西娅也有点不知该怎么处理,她看向几人,几个人脸上露出哀求,似乎是渴望她这个年轻的领主能仁慈大度地饶过他们。
然后格拉西娅就把背后背着的步枪掏出来了。
“不要!我投降了!我投降了!我还可以干活!我会魔法,我可以效忠您!”
离格拉西娅最近,其实就在她脚底下的俘虏忽的开口大喊,那张年轻的脸上涕泗横流,看的她一阵恶心。
尤其是他一边说话一边往前拱,像条毛虫。
“……好吧。”
格拉西娅想了一会,还是收起了步枪,
“先押到战俘营。”
几个俘虏如蒙大赦,被拖起后朝着战俘营走去,格拉西娅也跟在他们身边,一起离开。
“师傅?”
在走进前,那年轻俘虏忽的朝着前边的一个老汉喊了一声。
“?”那老汉和格拉西娅都愣住了。
而年轻人仔细看了他几眼,在确定了眼前人身份之后,立刻蹦蹦跳跳地来到他身边:
“师傅,真是你啊?”
“你,你认错人了!”
他师傅噗的一口喷出嘴里咀嚼着的峋麦,伸出大手捂住他的嘴,然后看向边上脸色越来越精彩的格拉西娅,
“领主大人,我…我……”
那老汉脸上挂着卑微的笑容,距离跪下就差一点。
“哦,我认得你,你是刺杀我的那个人……”
“啪!”老汉跪倒在地,使劲地磕着头,一声声重响落地面,在已经寂静了的空间里回荡。
只是当他抬头试图继续磕的时候,突然感觉一根铁管抵住了自己的头顶。
“我喜欢用谈话的方式解决问题,当然,子弹也可以解决问题~”
最后的尾音被刻意拉的很长,地上那人直接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但面对压力,他还是咽了口唾沫后开口:
“我是索恩将……不,索恩那个狗东西的朋……咳咳,总之我之前是一个佣兵团的魔法师。”
“那这人怎么叫你师傅?”
“因为他的光魔法都是我教他的。”
年轻人站在一边,他的腿骨折了,疼的他一直在发出粗重的呼吸,之前从马上摔下来着实是要了几乎半条命。
他想起自己魔法打中的那个骑兵军官不知他死了没。
而格拉西娅却是点点头,她对这个射击距离比火焰远多了的光魔法很感兴趣,毕竟这玩意可是在战斗中几乎要命中她的,不对,算上刺杀那一次得有两次了。
但她还是有点不放心眼前的这个“佣兵”,于是在吩咐士兵看管好他们之后就离开了。
黑夜重回寂静,只有少女看着遥远的天空怔怔出神,在地上的光线消失后,天上密布的繁星格外动人。也许其中有一颗我曾经居住的星球?她忍不住遐想。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格拉西娅收回伸向星空的手,转身前往下一个需要她的地方。
而在窗户后窥视战场的居民们,却是另外一幅景象。
“咋样了?”
妻子看着丈夫将窗户推开一个小缝聚精会神,忍不住出声开口。
“赢了!领主大人赢了!”
男人关下窗,和妻子对视着露出笑容。
很快,在居民和内应的帮助下,格拉西娅胜利的消息仅用一个晚上就传遍了全城。